,等不及似的原地踱步,容貌十分俊俏,尤其一双眼睛尤其明亮,十分眼熟。
明莲心里一动,“难不成是”说到这里就卡了壳,不知如何称呼。
少年朗然一笑,笑起来更像方眠,“姑娘叫方公子便是。家姐呢”他压低了声音,“在下难得进宫,有几句话一定要跟家姐说,劳驾姑娘帮忙。”
明莲抿唇,只好领他到里头,“公子有所不知太医院规矩极严,公子又是宫外的人,方姑娘不好出来,有什么话,隔着窗说便是了。”
方驭神色一黯,片刻后重又展颜,轻轻敲窗,小声叫道:“姐姐”
明莲早绕到屋内,一推方眠,使个眼色,抽身重又出去了。
方眠怔怔了半晌,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使力坐起身来,起得太猛,又是一阵晕眩,险些栽下榻去,张了张嘴,偏偏出不得声,手忙脚乱取了冷茶来灌下去,润润嗓子,才轻轻“嗯”了一声,“阿驭”
方驭的声音隔了太久,竟然早已变了声,是清朗的少年音,“前几日有一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便是因为这件事,皇帝召我进宫来,才有机会来这里一趟。”
方眠知道是什么事,喘息着咳了一声,“你应对得如何”
“极好,新封了官衔,这就去城西金歌寺整理古籍。”
她松了口气,“事事留心,你可明白”
屋内女子的声音极怯弱,方驭不知怎的笑了一下,突然发觉姐姐原来其实只有十七岁,不过还是个小姑娘,不由得柔声道:“姐姐放心。姐姐在太医院当差,守身如玉,贤名远播,为的是保全越国的声名,我明白的,定当不负。总有一日,阿驭会带姐姐回家。”
方眠喉中火烧火燎,又抿了一口水,发觉自己的手在抖。这承诺重过百座城池,放在肩上,一时沉得负担不住。想了想,正要开口,外面的方驭却似是同人交谈了几句,极快地对她说:“我得走了。金歌寺的大弟子在外头替我放风极好的人,今后介绍给姐姐认识。姐姐,保重。”
方眠只“嗯”了一声,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远,就似琴上被抽走了琴弦似的,软软向后一倒,把头埋进被子里。
弟弟长得很好看的
隋戬:不准
ps今天还会有更新哟~有肉的那种~
大概是下午四五点一次,晚上九点十点再一次这样我一定写得完握拳
香草昼眠鳞伤玉器
方眠是早产儿,自小身子虚弱,又在“斩朱砂”里耽溺了三年,更是雪上加霜,又过了三五日,低热才勉强褪去,强撑着去前头做活。
安排到方眠手上的活计不过是捣药熬药而已,就在一偏厅里。明莲端着做好的丸药出去,方眠继续蹲在药炉旁扇风,片刻后只听人声脚步声渐近,老太医们簇拥着一人走了进来。
老太医唠叨着:“这金瓯国的药再金贵也有限,陛下怎还亲自来”
那人声线低沉,顺口道:“送了他们的使者出去,顺路罢了。”
方眠正呛得流眼泪,抬头一看,连忙跪下,死死用力平息着咳嗽,没料到隋戬竟然停下了脚步。
她摸不清隋戬是什么意思,不知是不是方驭那天来过的事走漏了风声,正有些心头发毛,只听隋戬道:“咳出来。”
跪在地上的少女低着头,露出后颈上一片雪白的肌肤,竟是瘦了许多,隐约可见皮肉下的玲珑骨骼,脊背正有些起伏,仍不敢咳。
他素闻太医院规矩严,又问道:“这位是”
嬷嬷忙道:“是越国的质女。”
隋戬便“哦”了一声,“原来这便是方眠。”面色仍是淡淡,同霍晨江吩咐几句,拔腿走了出去。
皇帝素来冷漠,霍晨江便转告了太医院的嬷嬷,只说越国乱象四起,陛下有话要问越国公主这才将方眠带向后院。
后院中晾晒着满庭纱布,绕过几重云白的帷幔,隋戬正负手站着。霍晨江把方眠送到,便悄无声息地退开,隋戬道:“咳吧。”
方眠脸色一红,终于弯下腰去,拿手支住侧腰,咳了个昏天黑地。她的长发只用缎带束着,震得散开,青丝流泻,越发勾勒出细得魅人的腰肢。
隋戬摇了摇头,“什么古怪毛病。”
方眠摆摆手,哑声道:“那种柴呛得很陛下不知道。”
他指着眼前的笸箩,“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