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子齐平时夜猫子当惯了,也没觉得困,就是饿得慌,打方向盘又是件力气活,更萎靡了,一直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10点的时候,天上开始飘雨,然后越下越大,变成了暴雨。
一大群人挤在场地的一个棚子里,汗味夹杂着驱蚊水的味道,熏得路子齐有些反胃,不舒服地慢慢往外躲,从里头一直挪到了最边上,大半个身子都在淋雨。
一路跟着他到最外头的白蒙一把把他捞了回去,抱进怀里固定住,“别乱动。”
“里面味道太重了,难闻。”路子齐埋着头抱怨道,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吸吸鼻子,嫌弃了句:“你身上也有汗味,还有烟味。”
“回去洗澡就没了。”
路子齐没接话,静了一会,突然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男子气概了?”
白蒙不出声,搂着他的手往下挪,碰了碰那处多出来的一条,淡淡地说:“男子气概还在。”
“……”路子齐无语地抓掉他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仰着头义正言辞地说道:“谁说这个啊,我是说老是被你抱的事,女人才会被男人抱。”
白蒙在路子齐头顶比划了一下,“我比你高。”在他胳膊上捏了捏,“比你结实。”又在他腰上圈了圈,“比你腰粗。”最后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缓缓补充道:“比你黑比你重年龄比你大,所以我抱你。”
路子齐掰着手指算了算,“前面几条算你,我明明比你大啊。”
“我比你大2岁,88年的。”
“你中途休学过?”
白蒙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路子齐,慢慢低下脑袋。
路子齐很有危机意识地往后一躲,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要亲等去车上。”
白蒙又看了他一会,毫不迟疑地拉着他开始往回走。
两人牵着手在雨中一阵狂奔,到车上的时候彼此都湿透了。
路子齐被白蒙一把推进车子后座,四仰八翻地仰躺着,还没来得及坐直身体就被男人压倒了。
“你别压着我。”路子齐不舒服地动了动,“腿都麻了。”
白蒙没鸟他,砰一下关上车门,扯着那条据说麻掉了腿,把好不容易坐直了的路小受又拉到了身下,吻了下去。
“唔...”路子齐小小地哼了声,心不在焉地继续抽空解救自己的腿。
白蒙在他腰上轻轻掐了把,舌头在他嘴里缓慢搅动着,含糊地说道:“专心点。”
“放了我的脚!”路子齐同样含糊不清地回道,舌头都给卷麻了,身体扭个不停。
车子里的空间本来就小,两个大男人往里头一塞,根本没多少能动弹的空间。
路子齐这么扭几下,很容易地就把白蒙的火给扭了出来,男人那硬邦邦的地方正好抵在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他本来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白蒙做,倒也没在意,继续扭他的。
可白蒙却没这个打算,一手就固定住他乱动的身体,退开了一点,“别扭了,今天不做。”
男人现在的样子特别性感,湿漉漉的头发配上那英俊的脸庞,很勾人。
向来都很容易就会上钩的路小受色迷迷地吞吞口水,冲帅哥眨眨眼,笑了笑,“客官,机会只此一次哦,车上服务,包君满意,吃了还想再吃。”
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动送上饭桌的烤乳猪吗?
白蒙摸摸路小猪光滑的脸颊,不再看他,直起了身,随手把搭在额头的头发往后一抹,潇洒地长腿一跨,坐到了驾驶座,很镇定地把凑上来的美色支回后座,“我送你回去。”
“白蒙哥哥~~快扑上来吧!”路子齐不死心地继续用语言诱惑,扯扯自己的裤腿,没成功,改成拉t恤,以贵妃醉酒的姿势倒在后座上,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腰身,“pò_chù哦,三包哦,包紧致包火热包销.魂哦。”
白蒙无动于衷地发动车子,凉凉地命令道:“把衣服拉好。”
满满的全是嫌弃的语气。
“好嘛。”色.诱不成反被嫌弃的路子齐撇撇嘴,拉好了t恤,圆润地滚到副驾驶座坐好,扣好安全带,老实了。
外面雨下得越发大了,啪啪地打在车窗上。
路子齐无聊地低头玩了会爪子,扭头又问了遍:“真不做?你看这气氛,天时地利人和,多有意境。”
“不做。”
“不会影响明天考试的。”
“路子齐。”白蒙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况,临时拐了个弯,往路边的旅馆开去,“你就这么想和我做.爱?”
路子齐是个路痴,根本不知道白蒙临时改了方向,只认真地暗自琢磨了半晌他那个问题,脸上突然红了红,懦懦地嘀咕道:“和相爱的人结合,会是件很美妙的事吧。而且,因为是你,所以会想做那件事...”
白蒙弯弯嘴角,无声地笑了。
这难得的笑容隐在黑暗中,并没有被还在埋着脑袋瞎害羞的路子齐看到,就这么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gt;gt;gt;gt;gt;gt;gt;gt;gt;gt;
雨太大,山上的路看不清楚,不太好开,又因为载着路子齐,白蒙开得畏缩畏脚又小心翼翼,却还是担心,怕出个什么事,伤着身边这人。
最后干脆随便找了个旅馆,打算凑合一夜。
旅馆里有电脑,浴室却特别破,没热水,喷头也不好使,连洗个澡都不行。
两人身上都是汗味,却也只好忍着。
白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