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化了,有些被血污了。
掠影见了,立刻有些紧张的望着花艳骨。
花艳骨将手中莲花捧了很久很久,才轻轻的说:“为什么送我礼物?”
“鱼铺米铺点心铺的大娘都说,如果我送你礼物的话……兴许你就不会将我赶下床了。”掠影面无表情的说。
花艳骨无言良久,然后狠狠的瞪他一眼:“以后咱两的事情不许跟别人说!就算别人用吃的诱惑你,你也不许说!”
“好。”掠影答应了。
花艳骨哀叹一声,捡起一,一边把玩一边问道:“你这傻瓜……我能给你的,顾朝晖也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兴许他也能给你,说到底,你为什么要站我这边……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给我一碗鱼肉拌饭就行了。”掠影平静的看着她。
花艳骨似笑非笑看他:“你想要的就这么点?我却是不信。”
“我小时候挨饿的时候,觉得天下之大,最好的东西莫过于一碗米饭,不掺沙,里面有肉。”掠影笑笑,脸上的表情竟有一丝苍凉,“人间至苦,求而不得……想要的东西越多越好,就活的越痛苦,想要的越少越简单,反而能够开开心心的……现在的我,能有一碗鱼肉拌饭,就能高兴整整一天,艳骨,你告诉我,我应该去奢望更多的东西么?”
花艳骨哑然看他。
“日求三餐,夜求一宿。”掠影平静的看她,“奢求的再多一些,便是死的时候,有一卷草席,一处葬身之地,以及逢年过节,清明时分,能有一个人记起我……我能希望那个人是你么,艳骨?”
花艳骨看着他,我我我了半天,才终于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将额头靠在他的胸口,懊恼的低语:“我败了……”
掠影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不该轻信于人。”花艳骨涩涩道,“我也知道若是我信错了,师傅和大师兄都会为我所累……可你既然救我一命,我自当还你一命,来日若要相负,你就伤我害我一人,不要动我师傅。”
她终还是信了。
从小到大,除了师傅和大师兄,其他人都对她心怀叵测,总想着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又或者直接想得到她整个人。
她巧言善辩,长袖善舞,语笑嫣然间,即使是王公贵族也轻易被她拒于千里之外,到头来,却推不开眼前这少年。只能叹一声,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
“我一生擅疑,可若是信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花艳骨闭上眼睛,叹道,“我信你,你……不要负我。”
叮当一声,长剑落地,掠影将空出的双手抬起,环在花艳骨的背脊上。
流水淡,碧天长,红尘一刹风乱,吹的散紫薇花瓣,吹不散因缘红线。
“里面那小子,快放弃抵抗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我们家顾爷会给你钱给你钱啊!”
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将二人惊开。
花艳骨转过头去,但见一群官差与江湖浪人冲杀进来,而一头顶锅盖,在人群后躲躲闪闪,威逼利诱。
“来得正好!”花艳骨瞪着来人,一阵冷笑。
“我来吧。”掠影似乎已经很习惯了,捡起地上长剑,看对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死人。
“且慢动手。”花艳骨吩咐一声,然后转身回了房,出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面金色腰牌。
低头看了那腰牌一眼,花艳骨忆起出师那天,送走师傅之后,大师兄从身后叫住她,然后迎面丢来这面腰牌。
“本大爷绝不能给你当陪嫁,这面腰牌你拿去耀武扬威吧!”他一脸倨傲的瞪着花艳骨,“不过你若是用了……哈哈哈哈,记得回来报答本大爷啊!”
……若非已到绝境,真不想用到那家伙的东西……
花艳骨这样想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但见她随手一掷,将那腰牌掷在来人面前,冷冷道:“捡起来!”
来人被她气势一震,竟面面相觑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前来逮捕歹人的官差随手一挑,用刀子挑起地上腰牌,伸手一抓,将那腰牌抓到眼前,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旁人见此,便也好奇心作祟,伸过脖子去。
那腰牌做工精致,非是民间手艺,而上头写的字,才真叫人一见心寒。
龙飞凤舞八个字,足以叫人将胆子都吓出来。
“锦衣卫指挥使——寒光。”官差一字一句的将上头的字念出来,看着花艳骨的眼神已经和看虎头铡没有区别了,“您,您是?”
“锦衣卫辖下办事,有你说话的地方么?”花艳骨负手而立,信步闲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还不出来?”
和她想的一样,一群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从墙头翻了下来。
心中长出一口气,花艳骨知道这次自己算是安然无恙了,锦衣卫身为楚国最恶名昭彰的特务机构,虽无孔不入,但是像强纳小妾之事,他们却也懒得管的,早先她若是取出腰牌,只怕不但不能震住来人,反而连这面腰牌都保不住。却不想,事情被闹腾的这么大……到了这种时候,若是锦衣卫还不介入,他们就算是白吃饭的了。
,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命根子。
领头的锦衣卫百户一个箭步,便站到官差身边,一把夺过腰牌,鉴明是真,立刻对花艳骨摆出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模样,笑容可掬里透着一丝谄媚:“不知这位和咱们指挥使大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