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凌儿身上没了过去妖媚邪气,纯朴的衣着,逐渐的健忘的人们也似乎忘了狐妖的肆虐,凌儿明白一生无法改变的狐妖之血是她不能抗拒的命运,但是冬儿能她没什么不能。
她快去快回,就怕回去晚了下厨许弼要饿肚子。
约莫半个时辰,她已提着几把菜、一条鱼正要走进医馆,却听见里面吵闹声,「你是大夫怎救不了我娘子,我娘子死了,也害我孩子没了娘,我也不想活了,是你害死咱们,我要你偿命。」男子激动哭诉,凌儿见掌柜的、伙计还有许弼皆十分紧张,两个病患像看戏的,看得目瞪口呆。
说也奇怪,他娘子病死来这儿闹,他娘子也不会死而复生……人类的思维有时还真怪异!
「你这人有没理性,大夫又不是神仙,你夫人得了疟疾,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治得好,节哀顺变。」掌柜的道。那日许大夫担心孩子也受染,还多给了几帖药,见他家况不好不拿他银子,真不问青红皂白,简直恩将仇报。
「这位兄台,令夫人之病来得急,药效未达即不治乃常事,你也知近来富阳疟疾肆虐,许多县民不敌而去,现下兄台需注意孩子是否也发病才是。」「囉哩叭嗦,还我娘子命来……」
男子忽理性大失亮出怀中尖刀,作势杀人,凌儿仓皇跨进门槛与男子对峙,「你这人有理还是没理,死了老婆与我医馆何关,药又不是仙丹,药到病除,还是药到命除都是造化。」「凌儿他手上有刀小心啊。」许弼过去拉住她,刀口不长眼,担心她一时气愤忘了没武功,他要真刺过来后果不堪设想,许弼仍想办法安抚,「兄台节哀顺便,家还有小孩,你要振作。」「说节哀就可以节哀……」
男人忽对好言相劝的许弼挥刀过来,许弼闪过去,他又不断挥刺而去,凌儿见状大声斥责他,「你疯了,这刀不长眼的,你想杀死谁?」「我就是要杀他来偿命。」他刀口向着许弼,挡住他去路,亦步亦趋想要刺过去,使人胆战心惊。
「凌儿妳赶快离开这里。」许弼推着她。凌儿却不愿离去。
「许大夫这人疯了,他这样子不保他真不敢动手。」凌儿也杀过人,知道某些时候一个念头刀子就下去了。明知许弼有难要她先逃,她怎可办到,为他死都不足惜。
「我这就去报官来抓这疯子,你们先自己小心,找机会逃出来。」伙计看局势无法控制,赶快拔腿跑出去喊救命,他才一转眼,即听见凌儿惊愕的叫了一声,待他惊恐回头,凌儿已被尖刀刺中腰部,血从刀口流下…………………………
凌儿想不透谁要刺杀她,虽然口里说想杀她的人很多,心里仍旧介意,纳闷不得其解。她肯定不是官府之人,衙役要杀她大可光明正大,而且武卫都知道她现无反抗能力,再找人暗杀,多此一举。
“凌儿,这药帮我拿去胡员外家。”掌柜的包好一大包药材,用绳子捆了,放在柜台上。昨儿傍晚胡员外家伙计过来说他家夫人筋骨酸疼,要几帖舒筋活血药方,今儿包好给送去。
医馆仍有五位病患候诊,坐在柜台对面那排木椅子上,有些打盹,有些病恹恹候着,大多是伤风小症状,没啥大碍,若有重症不克前来,通常会请许弼出诊。
凌儿坐在医馆一隅矮凳上捡乌漆抹黑的黑附子,捡入木盒里,压根儿没听见掌柜的喊她。
掌柜的以为她忙着,等了好一会,她仍顾自坐在那儿捡药材,他又喊了声,“凌儿,帮忙拿药去胡员外家啊。”
她终于回神,站起来往身上围裙擦了擦手,一副还搞不清东西南北的含含糊糊道:“喔,好,这就去。”胡思乱想、想失魂了,不管谁要杀她,以她目前状况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时许弼正看好一位病患抬眼瞥见她那纯真无邪模样,霎时间误以为是冬儿……实在太像了!她纯朴打扮,清秀面颊荡着如清风掠过湖面漾起的涟漪,使人都要被那绚烂给迷惑了。
“我这就去。”她抱起药包将要出去,想到回来也快午时,她在这儿打杂还要包办三餐,想顺道去街上买些菜回来,回头问他们,“我顺路买菜回来,掌柜大哥、许大夫想吃些什么?”
“不忙了,我跟许大夫都不挑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回来吧。”掌柜笑说。
伙计刚巧提着一篮药到柜子放,听见凌儿没问他,不服气道:“都没问我,我也要吃饭啊。”
“谁要问你,平常事做最少,饭吃最多,有得吃你就偷笑了。”凌儿白了伙计一眼。
她难得俏皮,模样清新可人,许弼看了也不住莞尔,“顺子年岁小别逗他了,他爱吃鱼,就买条鱼回来煮吧。”
“好啊。”听闻许弼这么说,凌儿心花怒放,娇颜绽放一朵美丽笑靥。许弼看似已将她视为医馆一份子,她要再加把劲,使得许弼接纳她,继而喜欢她。
住在医馆凌儿身上没了过去妖媚邪气,纯朴的衣着,逐渐的健忘的人们也似乎忘了狐妖的肆虐,凌儿明白一生无法改变的狐妖之血是她不能抗拒的命运,但是冬儿能她没什么不能。
她快去快回,就怕回去晚了下厨许弼要饿肚子。
约莫半个时辰,她已提着几把菜、一条鱼正要走进医馆,却听见里面吵闹声,“你是大夫怎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