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掐破了,他一回京,哪儿也不去,就腻在你身边,这回去扬州还眼巴巴的带着你,想来他对你也是放不下的。所以,你就真的不考虑考虑嫁给他吗?”席宝珠将这两人的感情看在眼中,觉得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么淡。
禹王虽然没有在外面表现出来对苏绵特别的关心,但是他做的这些事情足以证明一切,就好像叶瑾修一样,这段时间还好点,前阵子两人刚圆房的时候,他在外面也表现的很正经,就跟两人没有交集似的,吓得薛氏急着传授她夫妻相处之道,吓得席世杰总忍不住请他担待。
“嫁给他……我没考虑过。只要想到那些繁文缛节,我就完全没那意思了。他要愿意解甲归田,我倒是可以考虑,哪怕我养他,我也愿意。”
说到底,苏绵还是过不了繁文缛节那一关。
“而且我若嫁他,最多只是侧妃,他娶我进门的同时,还得另外再迎娶一个正妃。我和他的大婚之日,就是他出轨之时,我图什么呢。”
席宝珠有点惊讶:
“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我是他的外室,隐藏的再好也没用,自然有人来与我说这些的。八点档的狗血剧看过吧?”苏绵对席宝珠俏皮眨眼,席宝珠似乎有点明白怎么回事。
“你是说,淑妃娘娘派人找你说过这事儿?可据我所知,淑妃娘娘不是那样的人啊。”
席宝珠第一反应就是淑妃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从原身的记忆和她这段时间跟淑妃的接触,她分明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淡泊性子,她连皇位都不要儿子争了,还会管自己儿子娶谁?
苏绵不想跟席宝珠争执:“唉,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和他的身份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不匹配的。要我委委屈屈的跟着他在大宅院里生活,没有地位不说,还要伺候主母高兴,我宁愿不要这份感情。”
“说的轻巧,丢的下吗?”席宝珠有些不相信。同时脑中也在为苏绵思考解决办法,她之前提过让苏绵和她结拜,做她的义姐,但若遇上那种有心找茬儿的人,这个身份还是有点立不住,但如果是做宣平候的义妹,有没有可能让戚氏收下她这个义女?
如果是戚氏出面收下苏绵的话,那苏绵就是宣平侯府的小姐,将来如果要嫁人,就从宣平侯府出门,禹王殿下娶宣平候的义妹,似乎还说得过去一点。
不过席宝珠只是这么打算的,因为还没有跟叶瑾修和戚氏商量,不知道他们最终能不能同意,所以暂时就没有对苏绵提起。
晚上,席宝珠和叶瑾修一起在戚氏的房间陪她说了会儿话后就回他们自己的房间了。
席宝珠跟叶瑾修聊起禹王和苏绵的事情:
“你觉得禹王殿下喜欢苏绵吗?”席宝珠问。
叶瑾修坐在床边脱鞋,闻言回头看了看她:“应是喜欢的吧。不喜欢能把她带身边?”
“不是那种喜欢,是……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十分想要给她一个家的那种喜欢。”席宝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清楚,毕竟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叶瑾修掀开被子,靠坐到席宝珠身边:“你是想问,殿下会不会娶她?”
席宝珠对叶瑾修竖起大拇指,为他的善解人意点赞。
叶瑾修却摇了摇头:“这还真不知道。殿下的婚事,其实自己做不了主,他这些年总在军营里,有征战都第一个冲在前面,其实也有逃避赐婚的意思。”
“还要赐婚啊?那苏绵岂非更加无望?”席宝珠幽幽一叹。
叶瑾修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别想那么多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头疼去。殿下不是薄情寡恩之人,那个苏绵……他总会安顿好的。”
席宝珠仍不能释怀,怀了孕之后,总觉得什么事情她都容易钻进胡同里出不来,又把自己的想法对叶瑾修提起,叶瑾修很耐心的听她说完:
“如果禹王真有心娶她为正妃,那我认下这个义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关键,不在我们愿不愿意认苏绵为义妹,而在于殿下他怎么想的。殿下自小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他想做的事情,皇上有时候都未必阻止的了,所以,事情的关键在他,不在别人。”
“好了好了,你有孕在身,别想多余的事情了。明天下午约莫就能到达崇山县的码头,那时候咱们与母亲一同下船,换乘另一艘去通州,把母亲安顿好之后,咱们直接从通州去江南跟殿下他们汇合。”
席宝珠靠着叶瑾修的肩膀,乖乖的点点头,叶瑾修又问她:“这阵子坐船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舒服的。我好像还胖了些呢。”关于自己的一切,席宝珠是没有比如今的情况更满意的了,问叶瑾修:“对了,等咱们赶到江南的时候,那批贡品到了吗?咱们能在江南待几日?”
“咱们明日从崇山县出发去通州,约莫七八日的水路,再从通州到江南府,也得要七八日,这么一来二去,贡品肯定是早就到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急着回京城,总会带你把江南逛一圈再回的。咱们还得给爹娘姐姐他们买礼品回去呢,不是吗?”
提起这个,席宝珠自己都有点忘记了,亏他还记得,由衷道:
“夫君,你真好。”
席宝珠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穿越来这里,遇见叶瑾修,得到一份圆满的爱情,不用操心,没有波折,突发奇想,从叶瑾修怀中抬起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