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看到人影,我光顾着捂扯吴老和那个孩子了,大富他们去追,但是也没找着,再说,吴老都这样了,我们也没心情再往远了追了。”
都这时候了,想追也不可能了,现在又没有监控,谁知道是谁干的缺德事儿啊?潘建刚把一个孩子抱给我,我给检查了一下,是个男孩儿,除了有些豁唇(熟称三瓣嘴儿)以外,健康上是没有什么事儿的,我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不擅长手术,这个孩子得抱到医院去,等手术完了,我倒是能给他配些除疤的药。”
我在孤儿院住了三天,王胜利洗完衣服之后,就回去了,三胞胎只能拜托他们帮着照顾了。三胞胎喜欢的麻婆婆,去了小儿子那里照顾儿媳妇去了,据说是她儿子部队的医院给检查出来子宫肌瘤然后手术了,所以,三胞胎只能选择住刘三奶奶家还是村长家。
三天后,吴老的行动不受限制了,我这才回的家,是王胜利将小虎子送回来,顺便将我带回去的。照顾孩子是个力气活儿,之前因为三胞胎有些特殊,而托儿所的孩子又基本不用我管,至于前世的大儿子,基本都是婆婆包办了,更不用我操什么心。直到这三天,我才真的体会到个中滋味了,就是我如今的身体强度,也累得我到家烧了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色昏暗,三胞胎在炕里安静的在一起玩着,时不时地回头瞄一眼我,看到我醒了,都快速的过来压在我的身上咯咯的笑,不用说也是想的紧了。我挨个抱过来亲一口,他们也笑着亲我,只是,他们的是口水吻,我的脸...
刘三奶奶有些不放心的过来,看到我醒了说道:“瞧把你累的,赶紧洗把脸精神精神吧。”我笑着应好,我洗脸的时候,刘三奶奶问道:“眼瞅着小年了,你家黏米饼子啥的都没整,家里也没团点儿粘豆包,正好明儿个我家你嫂子要去拉(四声)大黄米,回头好做粘豆包啥的,你跟着去不?”
我赶紧点头道:“那感情好,明儿个要去的时候喊我一声啊。”刘三奶奶笑道:“出息吧!挺大个人了,只要一提吃的,就差没淌口水了,也不怕你儿子们笑话你?等拉出来大黄米面儿,咱们一块儿团。今晚上,你别忘了泡小豆就行。”
将洗脸水倒了之后,我擦着手道:“可别等晚上了,就我这破记性,还是现在就整吧。”说着我去拿了五斤小豆出来,刘奶奶一看,赶紧阻止道:“哎呦,我的祖宗啊,哪用得了这老些,就你们爷四个,有二斤小豆就足够了,往死里放馅儿,也就三斤到头了。我们这些人家,家家都团了几麻袋,可用不着你给。”
我摇头道:“这五斤都不一定够那,腊月二十三到正月初十,卫生所不开门,王叔他们就不能搁卫生所搭伙,我来回也不能总让他们到我这儿,虽然有吴老在前边,革委会的不怎么愿意往咱们这儿跑,但是,要是有往上捅的,忘了上回啦?
他们那没有大锅,做饭费劲儿,我这儿给他们多备些现成吃的,到时候热热就能吃,这豆包白天不干啥也能烤着当个零嘴儿,还顶饿,放在明面上,就是革委会的过来检查,那也是粗粮,谁也说不出来啥。”
刘三奶奶叹气道:“还是你想的周全。这世道,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我也无奈道:“早晚会好的,这啥时候是头,谁也说不出来啊。不过,咱们村算是山高皇帝远,有个风吹草动的一般波及不到,日子还能过下去,听说不少地方吃饭都费劲儿那。”
对于现在这情况,谁都只能安慰着自己活了,刘三奶奶往围裙上擦擦手道:“嗐,咱们都往开了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者常乐吧。行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也得赶紧回家了,你也快点儿揍饭吧。”
这粘豆包并不难做,一半大黄米面一半苞米面,烫面和面之后,放在一边醒着儿,但是烀小豆馅儿的时候,稍微有些费劲儿,烀熟的小豆,得一点点用擀面杖碾碎,要是用重的东西图快,撵出来的跟豆沙似的,口感就会差很多。
小豆馅做好之后就简单了,先把小豆馅团成球,再用醒好的面一团,封好口就行了,像刘三奶奶他们这样的成手,勺子一崴小豆馅就是个球,都不用搓,一个人一天搓个一蛇皮袋子跟玩儿似的。搓好的粘豆包,在屋外靠墙一堆,上面搭个板儿,省的灰进去就行。等吃的时候,蒸、烤、煎、烧,怎么吃怎么好吃。
当然,这年头都有金贵,油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东西味道不错,所以家家都会做不少,吃到开春问题不大。现在一般因为不干重活,家里都是做两顿饭,白天饿的时候,锅里馏点儿豆包垫拨一下,有点儿食就行,这玩意儿不好消化,正好还能省点儿粮食。
不过,胃不好的,尽量还是少吃点儿的好,反正我是每次超过两个就开始烧心反酸水,三胞胎也吃不了太多,但是他们很喜欢里面的小豆馅,那里我加了半斤红糖,平时给他们蒸豆包也会再在上面撒好糖。这个在别人家里算是主食的东西,在我们家,它只能算是点心。
我给王润生他们送去了一麻袋,但是只有上面二十来斤是粘豆包,而下面则是用苞米面和白面掺的两掺面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