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她觉得眼眶和鼻梁都酸胀起来,想说些好话,可又觉得矫情,最后微微转过头,手不自觉握紧了几分。
这时,令嫣的丫环清风来报:“姑娘,怜妃娘娘派人过来,要接孟姑娘到她宫中去一趟,说是有急事,不好多等。”
令嫣侧头探向玄音,想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玄音朗声回道:“知道了,我收拾一番,且让她们稍等片刻,我马上过去。”然后又对令嫣说:“事情来不及细说,我估摸着是孙玉兰去怜妃娘娘那里告了曹莹,传我是去问话,你且先回了吧。”
令嫣不肯走,抓着她的手说道:“曹莹那一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你要惹事上身,走,一起过去,路上说事。”
孟玄音也就没再推拒,两人一道出门。
储芳阁离怜妃娘娘的云影宫并不多远,玄音刚把情况给令嫣捋了一遍,这路就走完了。
云影宫中,好生热闹,怜妃娘娘端坐前方,堂下站着曹莹和孙玉兰,两旁还坐了一些人,原来是、殷如雪、肖云茜、薛逸水等人。
孟玄音和令嫣互通了眼神,都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孙玉兰告的曹莹,反而是曹莹先行一步,告了孙玉兰。
果然,怜妃娘娘待她二人行过礼后,先是让令嫣坐下,而后指着孟玄音和孙玉兰,厉声问道:“今日上午,小关桥上,你们可是发生争执,大打出手,两人还同时掉入黔灵湖中,差点都没上来?”
孙玉兰忙跪下回道:“怜妃娘娘,这是哪里的事,我和孟姑娘无冤无仇,怎会做出这种事,况且娘娘,我又不会凫水,怎敢在桥上与人争执,要吵架也得换个地方才是。是曹莹追的小女,到桥上后又故意推下小女,此后又冷眼旁观,不肯施救,幸亏玄音经过,下水救了我。”
“孟玄音,你说呢?”
孟玄音不信曹莹没安排,她知道这时候多说多错,所以尽量少说,“今日上午,小女路过小关桥附近,发现孙玉兰呼救,她的丫环不通水性,小女便下水把她救了上来。”
曹莹紧跟着跪下,“怜妃娘娘明鉴,小女可与这事无关,这孙玉兰完全是胡说八道,小女当时正与姚妹妹等人,一起在小关桥附近欣赏梅花,因着听到动静,就走过去查看,正好瞧见她们撕扯起来。”
“小女心想,这两人不仅是胆大妄为,更是目无法礼和宫规,视您的威严为何物,小女无论如何也不能忍耐,遂是告发了她俩。小女可不怕她们诬陷,同行之人皆可为证,娘娘尽管发问。”
怜妃娘娘嘴唇微抿,稍稍勾起,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讥讽,她凛然回道:“本宫的威严算不得什么,关键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威严不能被藐视,你二人且不论出身如何,读过多少书,有什么本事,难道连最基本的规矩和道理都不懂吗?”
“若真有此事,本宫不介意亲自给你们留个教训,这也是为你们将来好。既然曹莹说还有人也见了这事,你们便都来说说。”
原来曹莹找来了帮凶,想凭着人多势众力量大,把孙玉兰给整出局去,玄音就这样被牵扯进去,成为她二人争斗的工具。
鱼令嫣心中愤懑,她往怀里掏呀掏,取出一枚荷包,而后把五条缎带从中取了出来,对那五人招了招手,明晃晃地威胁她们。
坐在她隔壁的姚若依,靠了过来,低声回道:“令嫣姐,太孙嫡子的洗三礼都过了许久,后天就是殿选,事情大多定下,就算太后娘娘知道,也无法再改变圣意,而且事情真传出去,对你也有影响,你这一套现在可唬不了人。”
果然,端敏县主、殷若雪、肖芸茜,还有姚若依都选择无视鱼令嫣,把本来就商量好的说辞都倒了出来,她们都站在曹莹一边。
怜妃质问道:“她们五人全都目睹你们所做之事,你二人也确实掉入黔灵湖,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孙玉兰没想到曹莹能拉拢这么多人,帮她说谎,还布置的这样快,这一突袭把她原本的计划全都打乱。
其实孙玉兰更没想到的是,她想着用青蛇和诬陷来暗害曹莹,曹莹也早就计划了怎么害她。
就算没有青蛇这件事,她五人也会帮着曹莹,毕竟她们和曹莹交好,彼此是个小团体,且暂时没有利益冲突。
比起别人,姚若依更希望曹莹能嫁到申家,端敏县主自然帮着姚若依,这两人背景最硬、前途最好,殷如雪和肖芸茜有意讨好,也愿意与她们同谋,薛逸水不肯多事,更多是敷衍附和。
而倒霉催的孟玄音是平白无故被牵扯,好心惹得一身骚。
孙玉兰或许可以与曹莹斗斗,可像端敏县主和姚若依之类,她可不敢招惹,怜妃娘娘肯定也会帮着她们。
此时,她方才明白,自己陷入了困境,心中又急又慌又乱,她走了最差的一步棋,把事情全推到了孟玄音身上。
“怜妃娘娘,都是小女的错,今日在小关桥上,小女和孟姑娘不小心相撞,小女心有埋冤,脱口而出,说她晦气、丧门星。这话惹怒了孟姑娘,她便与小女动起手来,发疯似地要把小女推入湖中,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