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其他人。
更何况大家也都知道,申家二房简直就是盛京贵族圈中的一股清流,人家是不纳妾的,加上申锦长的又极好,这本来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奈何申锦三年前在太后生辰宴上的举动,对祯敬县主的那番心思,让贵女们都对他失去了兴趣,她们不喜半道上杀出来的祯敬县主,也恨屋及乌,讨厌她的追求者。
本来大家的心思都歇的差不多了,对这次大选不做多想,该咋咋地。
没想到,选秀前夕,申铎回来了。
申家还放出话来,他们家三爷的名头也报了上去,今年就会把婚姻大事定下来。
申铎,男,年二十一,字逸之,是整个雍朝唯二在三十岁前就有字的俊才,另一个人,是他亲爹,仙才申公。
他身上俱有那种让年轻待嫁姑娘们为之蠢蠢欲动的特质,不是因为那张脸有多俊、笑容有多暖人、身材有多磊硕,气质有多仙逸、才能有多杰出、人品有多高尚、出身有多贵重,而是因为,有些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周围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
谁还不能在心里埋个这样的人么,尽管看不见摸不着,可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幻想一番。
申铎对于她们,就是这样的存在。
远在天边的他,突然就回来了,还要参加大选,而且还没有传出消息说他跟谁定下来了,这下,未婚贵女们的内心都骚动起来了。
申铎唉,要是能嫁给他,那该多好,跟着他游山玩水,看遍大好河山,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岂不是如神仙眷侣般美好。
而且他人好也就算了,连未来公婆也都省心,申公自不用多说,聂氏可是出名的温柔和气,嫁过去,必不会受磋磨。
谁不想做他夫人?
就连孟玄音女扮男装跟申铎出去蹭吃蹭喝,饮酒作乐的时候,也不忘用油腻腻的小嘴吹捧着说:“嫁人当嫁申兄也,可惜我不是女人,不然一定非申兄不嫁!”
看着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时不时用袖子擦嘴、再打个饱嗝、丝毫不注意形象的申铎:难道其实果真是男人,他那天摸到的难不成真是馒头?
不过他还是笑着撩了一把:“孟弟若为女儿身,逸之必娶你为妻。”
所以你以为孟玄音这就怦然心动,彻底沦陷,面红耳赤,含情脉脉地瞅着申铎了吗?
当然不是,事实是她才发现自己衣服好像没地儿擦手擦嘴了,而身旁的男人却那般整洁干净,不沾染一丝尘埃,所以她愤世嫉俗地用油腻的双手,抓起了他的衣襟,彻底玷污了一番,然后又像抹布一样丢掉,颇为嚣张地问道:“申兄,如此还敢娶吗,哈哈哈!”
笑的格外灿烂的申铎:呵呵,给我等着……
孟玄音本来不应该跟申铎多接触的,这不是什么好事,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出身怎么都配不上申铎,这种男人,她不能招惹。
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见他,与他亲近,申铎身上有太多吸引她的东西,她无法拒绝他的邀约,于是她只能扮成男子,与他称兄道弟,忘记她其实是个女子,她内心渴望的是男女之情。
这便是她竭尽所能,为自己的爱情,做出的最大努力。就让他把自己当成兄弟好了,等他一成婚,她就消失,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而这段相处的时光,却能成为她心中最美好的回忆,这样就足够了,她不后悔。
而那些有资格、有希望的女子,她们的家族,早就行动起来,能与申家结亲,那是盼而不得的好事。
邀约申公喝茶的帖子应接不暇,每日都有贵夫人来拜访聂氏,连柔嘉县主都忙的停不下来,可没谁能真拿下这事,主要是申铎明言要自己做主,申家无一人敢帮他定下来。
最后人们只能根据聂氏和柔嘉县主的态度,来推测出申家比较满意的对象,主要是吏部尚书嫡女曹莹,还有左春坊大学士孙赜的孙女孙玉兰。
这两人,都有几分志在必得的势头,彼此之间也暗中较劲。
在秀女们入住储芳阁休息整顿的那天夜里,盛京又下了一场大雪。
曹莹的屋子,莫名进了条青蛇,虽没毒性,却把她吓了一大跳,差点一屁股跌坐到火盆里,好在她的贴身侍女身手敏捷,在危机关头,推开小姐,替她挡了灾。
那个丫环当天夜里就被挪了出去,还好不是曹莹本人,若是身上因此有了烫伤,别说殿选了,她以后想嫁人都难。
平白无故,冬眠的青蛇怎么就出来了,曹莹惊魂甫定,理所当然觉得,自己被人暗害了。
她首先就怀疑到孙玉兰头上,却不好上报,因为那条青蛇,在她受惊后逃窜了出去,她没有任何证据来举报孙玉兰。
一般能忍的,看在三天后就要殿选的份上,基本就认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再生是非。
曹莹不一样,本生脾气就不小,作为勋贵家的女儿,被文官家中的女儿比过去、亦或是被坑害,都是奇耻大辱。她不作为,以后还怎么在贵女圈子里混下去。
不管这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