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曹氏都是说给长孙皇后听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什么,万世不得进入轮回,这种誓言在唐朝这个年代可谓是最为严重的誓言了。
所有人听完曹氏的话后心中都闪过了一丝了然,尤其是侯晓波,他这才知道曹铭为何会这么维护宇文哲,只是不知为何,直到现在宇文哲都一直在沉默着。
“我不服,凭什么报恩就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大不了给他些钱就是了!”李业诩听着曹氏发下的誓言,变得有些声嘶力竭起来,他的话不但让在场的众人有了一些反感,就连长孙皇后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李业诩你还要不要脸,嫁给哲哥哥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曹怜馨被李业诩的话气的小脸通红,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甚至就连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都不曾说过的话,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仿若宣誓般宣告了出来。
“林哲,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打算一直躲在两个女人身后吗,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出来和我比一比,看看谁才能配得上馨儿妹妹!”李业诩转而对着宇文哲嘶吼道,他同样变得好似被怒火支配着,曹怜馨的话就像是在这把火上又浇上了桐油,更加燃爆了他心中的火焰。
“你想怎么比?”宇文哲看着眼前激动的李业诩,这还是宇文哲进来大堂后第一次出声,但是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却一览无余。
对于宇文哲来说,根本就没有把李业诩这样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而且侯晓波明显也参与了进来,因为这一切都是侯晓波给开的头,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才沉默到现在,把一切危险都消灭在萌芽之中,是他在前世就刻进了骨子里的习惯。
“能配得上曹小姐的当然要文武全才之辈,李兄以一首清平调震惊世人,而林公子也是以读书闻名,不如第一场就先比文吧,我们都是斯文人,我看行!”侯晓波站起身来,高声赞叹道,眼神却戏谑的看向宇文哲。
“噗!”宇文哲闻言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然出现了没有控制住自己情绪的这种荒唐事,口水全都喷到了与他对立而站的李业诩的脸上。
“林哲,你……”李业诩顿时一个激灵,看向宇文哲的眼神已经变得更加怨毒,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恐怕李业诩会直接找宇文哲拼命也说不定。
“那好,比就比,既然李兄那么有文采比试一番也无妨,就是不知道李兄能否在作出一首如此水平的诗来?”宇文哲看着狼狈的李业诩,心中突然涌动出了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玩心,饶有意味的说道。
“当初我初见馨儿妹妹,一时之间惊为天人,才能作出这样的诗句,现如今这已成为我这一生再也无法超越的巅峰之作,不过对于你这家伙来说,作诗也就太高深了。文学之道最基本的便是工整,就比比最基本的对联如何?”
李业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之意,却不露痕迹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弘之策,道。
即便是已有才名的弘之策也无法做出清平调这种程度的诗句,李业诩这一番话不但给自己留下了后路,甚至还表达了对于曹怜馨的爱意,可谓之一举两得。
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逃过宇文哲的观察,刚刚李业诩说出这番话后宇文哲心中还有一些惊奇,仅凭李业诩可说不出这种水平的话。
“对联?我便先出一上联,烟锁池塘柳!”宇文哲笑了笑,仿佛很随意的开口说道,他心中的知道的千古绝对可不只是一副,谁敢跟他比对联才真是找死的节奏。
这幅对联是出自于乾隆年间,以“火、金、水、土、木”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说的是一个幽静的池塘,周围绿柳环绕,一层层烟雾将其深深的笼罩,这简直就是一幅山水画。这是后世以来公认的千古绝对,不知难倒了多少名传后世的大才,即便到了现在都没有人能真正意义上对出下联。
就在宇文哲说出上联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就连长孙皇后都眉头紧皱的思考着,李业诩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因为这根本与他们事先预想的不一样,原本侯晓波早就请弘之策写好了几幅难度颇大的对联,李业诩也只等宇文哲同意后就开始出题,可谁知宇文哲丝毫没有征兆的就先行说出了一副上联。
“既然是你提出的比试对联,那你就对去吧,等你对出了下联,就轮到你给我出联。”宇文哲看着李业诩变得通红的脸,强行按耐住心中的笑意,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憋屈感差点没把李业诩憋出内伤。
李业诩根本对不出下联,焦急下在隐秘处对着侯晓波做了一个手势,侯晓波端起了放在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在喝酒的掩饰下对着弘之策使了一个眼色。
“烟锁池塘柳,以五行为偏旁,五行是世界之基础,再加上意境优美,此乃绝对,我对不出下联!”弘之策面容苦涩的摇了摇头,不过他确实有真材实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这条上联的绝妙之处,但是能看出绝妙之处却不代表能对出下联。
“我倒是想知道,这幅上联的下联是什么?”长孙皇后看着所有人都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下联,不由宛然一笑,好奇的问道。
“呵。”宇文哲轻轻的笑了笑,随之摇了摇头,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一旁的曹怜馨更加崇拜。
此时已经没有人会怀疑宇文哲的文采,若是没有厚实的文学底子,又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上联,最起码弘之策的内心已经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