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妮听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久才犹豫说了句:「你……到底知不
知道俊龙的骨灰当年被人葬在哪里?」
「你……你干嘛问起这个问题呢?」威强心头猛沉,好像心里作祟般的。
此刻,馨妮果然被威强的话停住了。而威强顿时把搁放在她光泽的大腿上的
手掌拿了下来,随即两眼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位美娇娃垂着头默不作声的。两个人
就这样在车子内沉寂了许久。
「其……实也没什么……」馨妮的情绪变得一上一下似的,彷佛把持不住体
内六俯的震惊,嗓子也似乎要破音了,半晌,当她镇定好了情绪后便说出一句:
「我只是想去拜拜他,就当作我对他最后的尊敬,虽然他曾经对我做过无数的坏
事,但说到底,当年的确是我亲手错杀了他。」
「像他这种类似的社会人渣,人人得以诛之!我也恨不得他立刻惨死在街头
啊!而且就算不是你亲手自卫杀了他,他也会得到应得的报应的!你不必这么自
责自己了。」威强不知怎地突然开口喝骂了一句说。
馨妮豁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心里不禁想到眼前的学长,既是当年的目击者
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对了,关于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两个人之外,就没有第三者知道了,警方那
边也毫不知情的,他们一直都以为当年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失火事件,所以你这
张嘴一定要半滴不流,就算半夜发开口梦也决不能泄漏半声。」
「你说我老公究竟知道我是杀人凶手了吗?」馨妮一脸担忧地,突然催促的
问道。
这时,威强浑身暗暗一惊,急忙挺直了身子,不停在猛摇着头。
同一时候,馨妮心底默默幻想到这件事的后果,她可想而知自己的罪行的确
是罪有应得,是永不容许的。不过当她联想到自己的老公,一个竟已被她隐瞒了
整三年的枕边人,她心头的闷气就不知为何汹涌上脑袋去了。
「当年的的确确是我最后在学院里放火烧死他的,你只不过是被他奸污时,
比我早一步用大砖头错手打昏他的头罢了,当时应该是不至于会令他失血过多而
丧命的。至于他家人究竟把他骨灰葬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威强有些心绪烦扰
地轻声说道。
「小妮,该忘的就让它给忘掉吧,你也不需为这件事而感到耿耿于怀了。」
威强定睛地望了馨妮一眼,又继续柔情地说下去。
「唉……都已过四年多了。为什么这个噩梦一直围绕着我,死牢地不肯放手
把我放生呀?其实我只是想当个普通的小女子罢了,即使一个温暖的小家庭,没
有什么多余的财富,只要一个懂得疼爱我的男人就已足够了。难道这样的愿望真
的是很过份吗?」馨妮擦着眼泪,叹了一口气便说道。
此刻,威强沉默不作声,内心不禁轰然地对她翻涌起一种怜悯的情意。
「我一直都那么深爱我老公,就算他在床上是多么的不济事,但是说真的我
也不怎么怪怨他半句,现在……现在……他早已失去了原本的人格。我真的有点
怀疑一个日日夜夜陪伴在我床边的男人究竟变成一个怎么的人了。」当馨妮把话
说到一半,霍然想到自己的结婚戒指到底受到怎样的遭遇时,她整个情绪似乎变
得更加激动了。
尽管此时在馨妮的叙述中威强心中布满了醋意,但不否认也有点自作自受,
他心里深深觉得如今的一切的确是当年所造成的一个报应,如果他自己不是没胆
量向前出手,只懂得震惊站在一旁,并且不懂得英雄救美的话,如今日日夜夜陪
伴着眼前这位美娇娃的男人应该就是他自己了,怪只怪当初一时糊涂……
「我要下车了,我要亲自去到微风广场,亲手向我那个麻烦少女讨回我的结
婚戒指,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先回家。」馨妮一边开着车门,一边向威强命令
说。
车子的门子尚未关,馨妮便转身站在车外的阳光下,她头发被外面吹来的轻
风拂得有些凌乱,她上半身显露出来的乳沟,加上她身上一套薄纱般的双层连衣
裙,在阳光的光芒射线之下显然若隐若现,以及她长长的睫毛在轻风微吹之下,
整个人彷佛就如此诱人地站在威强的眼前,在威强的潜意识里,眼前的这位美娇
娃确实令他狂野的心情变得骚动不已。
威强一眼惊叹地盯着她这一身凹凸有致的姿色,人都几乎按捺不住体内的欲
火,当场有些呆住了。于是馨妮登时腼腆地,并两颊红晕地接着说:「你的车子
是自动遥控的吗?还不快点鼠回你原本的位子,然后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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