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他们表兄妹准备的。她应该是顺带的那个。
徐立安见到初宁纤细的身影,双眼一亮,嘴角不自觉就先翘起来,甚至想喊她一声。可在小姑娘漠然和自己福一礼后,他声音就梗在喉咙里。
凶丫头,对着所有人笑,唯独对他冷着脸。
那他也不必要去贴她的冷脸!
小少年暗哼一声,别过头,随便找话题和任家表哥说话。
任大夫人准备席面,自然也把小姑子请来,不过两位长辈到屋里用,把小厅让出来给小辈们相聚。
小厅里传出笑声阵阵,任氏想到初宁也在,心里总不是滋味。不时伸头张望。
任大夫人好笑:“你紧张什么,大家都在的。”
任氏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其它的:“吃菜吃菜,大嫂可许多年没请客了。”
屋里气氛登时变好,任大夫人频频向她敬酒,说这些日子实在打扰云云。正说着,外头传来几声惊呼。
初宁的裙子被汤泼了。
她也没看清手边的汤怎么就倾下来,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烫着了吗?”
众人都吓得围上前,徐立轩当即抽了帕子蹲在她身前,是汐楠眼明手快,不动声色把帕子接过来。给自家姑娘擦裙子上的汤水。
徐立轩这才反应过来,这到底不是自家妹妹。
他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站到边上,一侧头,看见两位长辈也从屋里出来。他母亲正瞅着初宁,神色微冷。
徐立轩愣了愣,直接初宁提出回院子换衣裳,才回过神来。
——他母亲似乎对初宁不太喜欢。
而一边的任澜颐,早暗中把帕子都要绞成麻花。
轩表哥怎么可以去帮她擦裙子。
初宁一来一回,再坐下时众人都吃得差不多,她草草再喝一碗汤也就搁下碗。徐家姐妹正听任澜颐说什么,眼里都是羡慕。
她就听到徐琇莞问:“可以看一看吗,和舅母说说,借我们开开眼界啊。”
任大少爷笑道:“看一看又没什么,你们自去找母亲就是。”
于是,初宁懵懵地跟在几人身后,等见到东西时,才明白这究竟是看什么来了。
是一支衔着珍珠的凤首步摇。
初宁见着那精致的步摇时,心里是震惊的,这和她娘亲留下的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任大夫人也有一支呢。
她站在最外边,听任大夫人说这步摇的来历。
“太后娘娘赐给老夫人后,老夫人便一直收着。虽是太后娘娘特赐,可规制在那,不是大场合也不敢时常佩戴。后来就把这步传给了我,准备就那么从任家长媳,代代传下去。”
初宁听完后,眼底藏着疑惑。
难道这步摇还是一对不成?任家的是太后赐的,那她家的呢?
父亲也没有说过来历。
回到院子,初宁煎熬地陪着任澜颐编了四五条百索,总算把人给送走了。在沐浴的时候问汐楠知不知道她那支凤首步摇的来历,汐楠直摇头。
她心里对步摇的来历更好奇了。
***
徐砚这几日天都在暗中忙宋霖的事,早出晚归,今日还在宫门‘巧遇’到三皇子,对方十分亲和地和他寒暄几句。
重要的话并没有,可这足于让徐砚心生警惕,知道三皇子是因为陈同济送的帐页,想试探自己。
他倒是不怕,只是应付得有些不耐烦,加之对太子这几日的不作为心寒。
再怎么说,宋霖都是为了保太子,才落到如今被人欺的地步。
不想当夜,宫里就再度出事,太子居然在深宫中遇刺。
一剑刺在胸膛,好在是护驾及时,太子才没有受到致命伤。
明德帝震怒,彻查禁卫和东宫三卫。
徐砚知道这事是上回来找过他的陆允行深夜前来,第一时间把这事情告知。
“徐大人,殿下说他能做的唯有拼一回祸引东水。殿下只和你说浙江人员要有调动,却没告诉你是为何有调动。”
“工部都水司在浙江的分司其实也牵在贪墨军饷一事中,是在宋大人离京后有人给陛下再上了密折,此事再指太子和二皇子。有了前面的事,陛下派锦衣卫暗查,殿下一直在等这个结果。”
“今早,殿下知道他派去浙江分司的人心力不定,色字误事,被人引诱着做下错事。最后为自保,只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徐砚听到这里,背后已是冷汗淋淋:“所以这事殿下必受牵连!”
“对,殿下知道此事只要事发,必不是能简单善后。所以殿下说,现在扳不倒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后手在此,殿下只愿能利用此事把你还是安插到工司的都水司,派往浙江。”
陆允行继续说道。
“殿下说,徐大人现在在朝中还不如在外边,如若能为国抵制倭寇一事上立上功劳,那也算全了徐大人对殿下的一片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