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几人还真没注意到,光是闻到这满身酒气,就够他们人人自危的了。
“这是为何?”
慕季萌注意到二师兄朝大师兄看了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路过的修士道:“今年居然选在小云境,小云境是凤凰旧居,听说祁……那位仙尊曾与凤凰有过一段往事……哪知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修士唏嘘道,“事发之后,那位仙尊不是将这里封了,禁止任何人踏足,这御虚山今年怎么不避讳了?”
“……”
二师兄又悄悄瞥了眼大师兄。
既然场地是大师兄安排的,慕季萌忽然明白祁修雅为什么会回来发那么大的脾气。大师兄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没事瞎掺和个什么?
“可别说,早就想来见识见识小云境的云蔓了,今日一见也算不虚此行,只可惜入不了衝云殿,这世间也再无凤凰。”另一名修士道。
“这谢道友又是怎么回事,方才赶来时太急,撞到了他,换了个人似的,沉着个脸倒是不缠人了,真真是吓到我了,没听说喝个酒还能喝疯了。”
红叶再次落下,散开时已没了那三人的身影。
“师妹,兑师妹?”
“啊?嗯?”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六师兄老大不乐意道,“你听没听我说话?”
慕季萌随意嗯了两声,瞧了瞧左右除了六师兄,余下六位师兄都散了,随后道:“你说,师尊会不会因此……”她整理了一下措辞,挑了个简单易懂的词,“……变态了?”
六师兄脸上有那么片刻的空白:“……”
“不然,他和小师叔……唉哟,离独秀你敢敲我脑袋,看我今天不把你做的那些糗事全抖出……唔……”
六师兄一把捂住她的嘴,带着她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指着正在抚琴的祁修雅道:“嘘——你看,师尊就在这,你确定你要当着他的面将师尊的野史都抖出来?”
野史……
慕季萌嘴角一抽,磨了磨后牙槽,决定忽略他颠倒黑白的话,给了他个了解了的眼神。
六师兄松了口气,赶紧把多事的小师妹带走。
小云境占了个小字,却着实与小搭不上边。在雾气腾腾之中,不论来多少人都能找到暂居之地。偌大个庭院,一个人都看不到。六师兄说,小云境灵气充裕,非常适合修炼,修士们能赏脸来此,可不只是真为了来参加什么庆典。
“这就结束了?你们的比试呢?”
“当然没,现在有师尊主持大局,还有我们什么事,再说,重要的那几位都还没到,今儿这一出连开场都不算。”
“这么说,这舞是白跳了?”
“……”她莫非不知道“丢人”两字怎么写?
“不成,得补上,六师兄,那几位大佬什么时候来?”
“……”我没事跟她说这些干什么玩意?
“诶?六师兄你上哪去?”
“找一颗最高的树。”
“做什么?”
“反省。”
慕季萌:……
慕季萌扶着枝叶,一手背在身后,站在据称小云境最高的树上,颇有“一览众山小”的诗人风范。
而这位一看便气度不凡,姓慕名季萌的“大诗人”,心中正打着拍子念着三字经。
——离独秀,哔了狗。
小云境内只有微风轻拂,偶有飘落在身侧的枫叶,慕季萌伸手去接,还未触到便化雾散去,只接了个空。慕季萌本就有些微醺,一旦静下来,当即昏昏欲睡起来,此时也顾不得恐高了,半趴在枝丫上,两只脚在空中微荡。
她半眯着眼,比着ok的手势,凑近眼边。
“还是像火锅。”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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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地方的宁静,有一处却异常的热闹。
门前有块帆布,上书“每日一卦,缘到相迎,无缘莫进”,落款不是算卦之人的之名,而是无人不知的天机阁。此人代表天机阁而来,自是无人再敢造次,大门敞开着,众修士在门外窃窃私语胡,却没人敢入内。
没一会儿,一个气质如兰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她脚步不急不缓,目不斜视地与众人擦肩而过。
“那个是谁啊?怎么得了天机阁的招待?”
“你不知道啊?那位是夜阑宗少宗主,都说是凤凰转世,御虚山与夜阑宗的恩怨也不是一两年了,也就御虚山不当回事。前些日子祁前辈收了个女弟子,知道的都在戏称‘好好一个和尚山,收什么女弟子’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过些日子指不定那女弟子也跟着去了夜阑宗。”
叶玲然闻言只是牵了牵嘴角,恭维的话她听了不少,这番话却是头一听见。她虽在夜阑宗却心系着御虚山,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到御虚山,回到祁修雅身边。
“来之坎坎,终无功也。”待到无人之时,叶玲然取出那支卦,随手一抛,“哼,既然如此,我更要去瞧瞧。”
小云境内有一方巡徊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