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三年里,他回过几次家,就和易晖做过几次。
起初是易晖主动勾引。小傻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拙劣手段,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就往床上爬,被周晋珩扬言要赶下床去,就抱着被子红着眼眶看他。
待到周晋珩不耐烦了,拎起枕头打算去隔壁睡,小傻子急了,爬到床边抓他的衣摆,周晋珩这才看到被子底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小傻子什么都没穿,薄被半掩着细瘦的腰,从脸蛋到胸口绯红一片。
送上门来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何况周晋珩刚被逼婚,心情很糟,急需有人给他泄火。
跟小傻子zu_o的感觉既新鲜又奇妙,分明比他大几岁,小傻子在床上却生涩得让周晋珩以为自己在欺负小朋友。
小朋友一身细皮嫩r_ou_,手上稍微使点劲儿就要哭,还不敢哭出声,咬着嘴唇用鼻子喘气,难受狠了才攀着他的肩小声叫唤:“老公……慢、慢一点,晖晖疼。”
殊不知这种话在床上只能起到助兴作用,小傻子被架着腿弄狠了,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往下淌,经过颜色艳丽的唇,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亮樱桃,让周晋珩只想把他一口吞掉。
明明是惑人心志的场景,偏偏被小傻子不谙世事的懵懂眼神添了一份纯情。也正是小傻子身上这份天然去雕饰的天真,引诱着周晋珩数度沉溺。
镜中人从变暗的双眸中察觉到自己又起了反应,再次恼羞成怒。
拿起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没有小傻子的回电,楼下大门紧闭,门口一切清冷如常,人根本没回来。
这种被什么东西威胁、牵制的感觉让周晋珩出离烦躁,不亚于被限制人身自由给他带来的压抑和束缚感。
他一边在心里狠狠地想有种你别回来,一边借由行动排遣躁郁,飞起一脚踹在门边的花盆上。
没承想那花盆如此脆弱,轻轻一碰就碎得四分五裂,里头的泥洒在地上,细弱的根j-in-g歪倒在泥里,甚至折断两片叶子。
约摸一刻钟后,周晋珩接到助理小林的回电:“人已经安排好了,两小时后上门。”
周晋珩不满:“两小时?不行,一个小时内必须到。”
小林无奈道:“这个点光买花盆就够难为人的了,您又不知道花的品种,不同品种的话需要的土壤也不同,那人说要等花市开门多买几种再过来。”
周晋珩啧了一声,蹲下,皱着眉嫌弃地用手指碰了碰被勉强c-叶:“是一种白色的花,五瓣,花蕊也是白的……应该喜欢y-in凉潮s-hi,还怕冷。”
他记得小傻子在家的时候每天都会给这盆花浇水,天稍一转凉就把它往屋里挪。他看着烦,叫他把这花扔了,小傻子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有花有草才像个家”。
想到这里更气闷,知道这里是家还不赶紧回来?
小林那头应了,说打电话去叫那人尽快,拿出救花如救人的革命j-i,ng神。
挂了电话,周晋珩捡起一块花盆的碎瓷片,把那堆土往中间拨弄几下,不由得开始担心这娇气的花活不下来。
他性子急,没耐心,从没养过什么花花草草,知道的关于照料植物方面的知识趋近为零。要是这个家里的保姆还在,这花说不定能得到及时挽救。
保姆为什么会被辞退来着?
周晋珩眉头蹙起,又开始在被忽略了的琐事中搜寻答案。
似乎是因为他觉得保姆管太多,以为她被小傻子收买了,那天他刚好得知前助理私底下跟小傻子有联系的事,一气之下先炒了助理,再回家把保姆也轰走了。小傻子跟保姆阿姨处久了有感情,为此还掉了几滴眼泪。
现在想想,一个洗衣做饭的保姆能掀出什么大浪来?当时他气昏了头,竟丝毫没顾及小傻子的心情。
即便脸色r_ou_眼可见地越来越难看,周晋珩仍不愿承认这种情绪叫做后悔。
没关系,把花救活,把小傻子叫回来,就没事了。
周晋珩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朋友圈和微博各发一份。
发完坐下,靠在座椅上抱臂等人,时不时用余光瞥手机一眼。
小傻子最是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不信他看不到。
今天的首都与s市一样,是入秋以来难得的晴天。
某手机店里,易晖把电话卡c-h-a进手机,江一芒在一旁惊呼:“呀,珩珩发微博了!”
易晖的手随着手机开机的震动抖了一下,江一芒凑过来看:“不是吧你,太久不用手机,都抓不稳了?”
她帮着做开机设置,存入自己和江雪梅的号码,兴冲冲地要给易晖下个微博。
“不,不用了。”易晖忙把新手机抢过来,“我不会什么微博,能打电话就行了。”
江一芒撇嘴:“也是,你这破手机估计开微博都卡。妈又不是不给你钱,干嘛不选个贵的?”
易晖笑笑:“我不用那么好的,能打电话就行。”
回去的路上,江一芒学江雪梅唠叨不停,说像他这样拒绝社交是不行的,哪怕网络社交也好过一个人闷着,毛病都是闷出来的。
许久没被人这样边嫌弃边关心,易晖连连点头称是,回到酒店就打开浏览器,上网搜索信息。
先搜了下易氏集团的新闻,随便点开一条日期最近的,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一眼捕捉到哥哥的名字,通篇都在报道这位外姓的大少爷管理有方,易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再去搜嫂子的名字。说是嫂子,其实是个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