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小姐眼睛瞥了一下刘睿,心道:正要试出你的深浅!
忽而狡黠的一笑:“既然你是小军官,也不问你复杂的,就出一道士兵有关的题目,看你是否称职,听着,奴家的问题是:
今有兵不知几许,九九数之余一,七七数之余一,五五数之余一,问兵有几何?”
刘睿却是心里暗笑,这个题目对别人难,对我刘睿却是太过容易,虽然往事只是片段,但有些东西却随手而来,就连自己都弄不清为什么。
公元5世纪末,我国数学家张丘建在他所著的《算经》里提出了一个著名的不定方程问题——“百鸡问题”。大小姐出的题目,不过是那个百鸡问题的衍生物罢了。
这是一个四阶方程式,古人计算只用脑算,顶多加上算筹,对自己来说,一眨眼就有了答案。
才要说出答案,心里却恍惚一下,这般太过神奇,恐怕叫人狐疑,更是会给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难堪的。
刘睿用手挠挠脑袋,蹲在地上,用手指在雪地上计算了一会儿,其实就是为了显得自己并不是太过轻松,一下子太冒尖绝不是好事。
也不过几息的功夫,刘睿站起来说道:“应该是141,不知道对不对?”
这时才发现,那大小姐正一脸惊奇的望着雪地上自己留下的那些计算符号,刘睿才心里呼应一下,坏了,如何弄出这些奇怪的东西,要是对方追问起来可如何是好?
虽然用了这些计算方式,其实刘睿自己都稀里糊涂,大概是失忆的缘故,往事成了片段,这考虑的事情竟然自以为周全的时候,漏洞百出,不由心里懊悔,脚上本能的就把雪地上的字迹符号抹了去。
好在那大小姐好像没有计较,已经把眼睛从雪地上挪开,脸上也回复了宁静,忽然莞尔一笑:“不错,算的很快,答案正确,这计算的法子更透着新奇,奴家叫韩端,但愿不会污了公子的耳朵。”
说着,韩端和众人打个招呼:“奴家还有点事,失陪了。”然后就娉娉婷婷的走了。
本来,刘睿已经准备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儿,看见韩端就这般离开了,也只好吞回了肚子,看着一众人要用眼睛杀了自己的眼光,也没耐心留下,也拱拱手走了。
却说那韩端进了韩桥风的书房,看见父亲正坐在书案旁看书,就蹑手蹑脚的凑近,行礼:“见过父亲,您吩咐的事情,女儿已经试探了那个小子。”
那人抬起了头,如果刘睿能看见,正是那闾山遇到的那个人,这就是韩延辉。
“如何?”韩延辉依然看着书,嘴里随口而问。
韩端想了想:“那刘睿并不想传闻一般愚钝,那解方程式的法子更是神奇。”
说着,韩端凑近书案,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些东西,正是刚才了在雪地上的计算方程式和符号,不想着韩端只看了一眼,就牢牢地记住了。
“父亲可曾见过这些符号?”
韩延辉占了起来,围着书案转了几圈,来回打量着那些符号,狐疑的嘀咕着:
“有点像极西之国大秦的文字,却也不敢确定,毕竟,父亲也仅仅知道一些大概,只是,这小子如何能动着这东西,难道、、、”
韩延辉忽然停住脚步,盯着韩端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今,我等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拿下那李可举根本不是问题,为父最担心的就是那个紫阳真君,那个老家伙不但和朝廷有很深的渊源更是和河北三镇有着密切的联系,一旦他从中作梗,恐怕对我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这个老家的的态度很重要。
那日在关外,看见那刘睿要杀阿保机,为父就狐疑,这是不是那个老家伙交代的,这个必须要弄清楚,嘿嘿,好色争风吃醋,你看看你小子真的是那种人吗?”
韩端沉吟一会儿,微微摇摇头:“看来不像,更稀奇的,那小子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这方面的迹象,可是,后来却忽然间变得色眯眯的,一副花痴相,依着女儿看来,应该是故意的,只是,这小子为什么忽然间有了这个改变,他借此想掩盖什么?”
“这就对了!”韩延辉闷哼一声:
“你不知道,那小子私下里委托他的家人去给他的父亲送信,还乔传成商队的人,嘿嘿,在榆关平洲,有什么人能够在咱韩家眼里玩出鬼来,自然那份信被截获了。
这也是父亲叫你试探此人的用意,那封信里面,这小子对整个大唐的判断,对幽州时局的掌握,甚至一些没发生的事情,都有了预判,关键的是他的预判都是非常准确的,这就不能不被人怀疑,他一个粗鄙的戌兵,从来都没出过平洲,在上层更是没有任何渊源,如何能知道这些,甚至还有预知?所以、、、”
“所以,父亲以为,这些都是那紫阳真君告诉刘睿的,也就是说,那神秘莫测的紫阳真君,咱们苦苦找了他许久,可他却潜伏在榆关这里,叫女儿试探,就是通过那刘睿找到紫阳真君?”
韩延辉欣慰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不凡,你要是一个男孩子,绝对会不同凡响啊,可惜了,、、、不过,你就是一个女孩子,依然能为了咱韩家的发扬壮大做出贡献的。
那个紫阳真君一定要找到,合作就把他当做祖宗供着,不合作,嘿嘿,那就最快的消失,别再挡着韩家的路了。
不管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对你痴迷,你都要利用这个去接近他,想法子掏出他的秘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