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阵懵,被眼前情景吓坏了,还没怎么着呢,怎么流血了?这是碰瓷吗?
“你这是被人操多了?”他满嘴污秽。
北夏脸色愈发惨白,张着嘴,嘴唇也毫无血色,她意识到她的反常,即使知道房间隔音效果不弱,也竭力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这人赶紧把布团塞进她嘴里,甩手就是一巴掌,“臭婊-子!”
门就是在这时被踹开的,北夏看到了玄陈?
怎么会看到玄陈?!
玄陈跟她一样面无人色,一把薅起那瘦小个儿,一脚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卫生间墙上。
他折回来,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北夏身上。
回身又是一顿毒打。
直到饭店老板过来,玄陈动作快,在他们进门前,把门关上。
看那瘦小个儿再没力气站起来,他才走到北夏身边,看到她身下血红一片,眉心锁的紧。
他把床单扯下来,裹住北夏身体,一把将她抱起。
北夏攥着他衣裳,想问他怎么在这里,张嘴却变成了,“你……干什么?”
玄陈盖住她的脸,留给她呼吸的缝隙,说:“我保护你。”
第9章
北夏安静的躺在床上,章婕给她看过之后,眼神在旁边站着的玄陈身上逡巡。
玄陈自我介绍,“我是她的房客。”
章婕一副‘我懂’的神色,收起外诊箱,“没大事。”
玄陈觉得她不怎么靠谱,“她,流了很多血。”
章婕说:“她那个来了。”
玄陈平时挺精神,这会儿犯蠢,“哪个?”
章婕倒也不介意跟他说清楚,“就是例假。”
玄陈脸倏地一下红了。他后知后觉发现后,觉得奇怪。
本来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怎么听到医生说北夏……例假,就这么大反应?
章婕还挺喜欢他这个反应,笑的不怀好意,“小弟弟,血崩把你吓着了?”
玄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真的没事吗?”
章婕收起猥琐脸,“没事,她经期紊乱,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来过了,一次来那么多,正常。”
两年……
玄陈耳朵又开始发烫。
章婕笑笑,“她身体各方面指数都无限接近完美数值,唯独例假。例假不来倒没给她造成正常女人绝经后出现的相应的身体反应,只是让她添了个毛病,性冷淡。”
玄陈听不太懂,但性冷淡,他还是有些概念的。
章婕又说:“这种现象并不正常,而她又没有别的异样,子宫年龄甚至比同龄小很多,也就没办法判断病因。只能说,她是目前医学史上无法解释的罕见病例。”
玄陈消化半天,最后还是问,“那,真的没事吗?”
章婕站起来,背上药箱,拍拍他肩膀,“她开始正常了,是你的功劳。”
功劳两字让玄陈心中一荡,他什么也没干啊!
章婕在他愣神时,已经下楼。
玄陈回神,追上去,“那我要注意些什么吗?”
章婕想了下,“注意不要在经期做.爱。”
“……”玄陈:“我是说,吃东西上,有什么忌讳吗?”
章婕摇头,“那没有,不要太油腻就好了,多给她弄点清淡的,想补一补,就弄点高蛋白。”
玄陈记着了,“谢谢医生。”
章婕摸摸他结实的臂膀,“叫什么医生,以后叫姐姐。”
玄陈太阳穴青筋抖了抖,“姐姐……”
“乖哈。”章婕往楼上房间瞥最后一眼,“记得告诉她我来过,顺便跟她说,我挺满意。”
玄陈总觉得这话还是不顺便告诉北夏的好。
章婕离开后,司机还站在门口。
玄陈走过去,留一个电话给他,“以后北夏去哪儿,告诉我一声。”
“好好好!”司机赶紧记下,要不是北夏让他叫俩人,他想起她家有个现成的,给座机打电话叫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得留个电话,北夏身边正好缺这么个动作快还猛的。
“那boss,就拜托你了。”他说。
玄陈不喜欢他用拜托这词,但他也累,懒得纠正了,“嗯。”
把人都送走,他上楼,走到床边,坐下来,捋捋她头发,“你竟然没哭。”
说完,他又觉得他话很多余。
她又不是那些小女生,当然不会哭。
况且,她撑着北家,撑着北方艺术界半扇天空、半壁江山,当然不会遇事就哭哭啼啼。
他想起梁茵,她就喜欢哭,每次她哭,他就烦,本来不想应的事,也就会应她,正因为这样,她更爱哭了。
她的那些朋友,也都爱哭,柔柔弱弱,很能矫情。
身边兄弟,都吃这一套,喜欢她们声娇体弱易推倒,她们一哭,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