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轻小寡妇,因为和一个放牛的已婚男人在路上多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送了她两斤牛肉,结果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一些吃饱了饭成天无所事事的妇人,三五成群地围聚在那个小寡妇的家门口,扯着嗓子说她的闲话。还有男人晚上朝着小寡妇的家门扔石头,唱下流歌,隔三差五骚扰她,那个善良的女人,终究被这些轻蔑,猎奇,窥视的目光,要了性命,第二天有人发现自家河塘里面浮着她冰冷的尸体,全村人都去看了,叽叽喳喳议论不停,女人们恶毒地讨论着,像这样的下三滥贱|货,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而男人们有可惜的,也有庆幸的……但是没有一个人,为她的死感到一丝半点的愧疚,因为她是自杀,他们无法将她的死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但是在这场悲剧中,每个人都无意识地充当了凶手,因为无意识,所以才格外的可怕。
无论在哪里,永远少不了窥视和猎奇的目光……
“行了,我知道了。”林希收敛了神色,认真地说道:“以后听你的就是。”
李悬没想到这个固执的家伙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她惊讶地看向他,他倚在窗边,沉默不语,良久,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意:“好乖啊。”
“喂!”
“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买包烟。”林希说着拿了根烟出来点着。
“买烟买到公司门口?”李悬记得海天大酒店距离盛娱传媒还是挺远的啊。
“吃饱了出来散步,不行吗?”
李悬讶异地看着林希,这家伙该不会…是来接她的吧!
林希受不住李悬的目光,不耐烦地说道:“不管你在想什么,在我这里都是否定的回答。”
这话,他可是已经说过一遍了。
李悬回过头看向前方黑暗的大马路,笑了笑,不再说话。
车开到海天大酒店门口,远远地李悬掉头就跑,酒店门口已经堵满了记者,这时候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换个酒店,你带身份证了吗?”她问林希。
“没带。”
李悬无奈,只能把他又给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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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希在采访时的配合,以及采访时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和礼貌,极大地赢得了娱记们的好感,所以娱乐新闻里对于林希的报道,都格外正面,这倒是李悬没有预料到的意外惊喜,林希正面形象的塑造,对于网上某些针对他和李悬的不实指控,也算一个有力的回击,虽然霍家粉丝的谩骂声依旧存在,但是整个大方向算是扭转了过来,很多理智的粉丝,尤其是去听过了林希歌曲的霍粉,开始检讨自己是态度是否过于偏颇,用实力说话,那首《初恋》的确是比霍凌天的《十指紧扣》好听。
而林希的粉丝在网络上依旧也冷静了很多,看到自家粉丝形象如此正面,他们倒不太好意思太过张扬跋扈,撕逼还是撕逼,不过是撕得温文尔雅,撕得有理有据。
“呆呆,《希望》的歌词还没有写出来啊?”林希推门走进工作室,将那一沓曲谱直接扔到李悬的头上:“还有五天可就要决赛了。”
“我是你的导师!能不能给点尊重!”李悬捂着脑袋不服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喜欢呆呆啊?那叫你小公主好不好?”
“不准给我起绰号!”李悬气急败坏:“叫我李老师!”
林希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拖长了语调,轻佻地唤了声:“请问李~老~师”拖着富有磁性的嗓音,叫得人骨头都要酥了,接着便是粗暴地扯了扯她的头发,语速骤然加快,凶神恶煞道:“老子的歌词呢!”
李悬挣脱开他的手,将桌上那张满是狗扒字的稿纸捏成团转身扔入了垃圾桶里,绝望地嚎了一声:“写不出来!”
林希回头看向垃圾桶,里面的纸团已经满得快要溢了出来,地上还凌乱散落着几张废弃稿纸。
即将决赛,新歌的歌词写不出来,李悬何尝不急,可是灵感这种东西,你越是要去抓它,它越是飘得更远,强行要写作,写出来的只能是一堆没有价值的垃圾。
看着她绞尽脑汁的纠结样子,林希微微皱了皱眉,终于将笔从她手里给抽走,胡乱地扔到了桌上,李悬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希抓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出了工作室。
“哎?去哪啊?”
“销|魂的好地方。”
第22章撒个娇
李悬死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跟着林希到这种地方来!
明亮的灯光下,一帮人拥挤在一张张小桌上,发牌的荷官女郎高贵冷艳地站在桌前,动作熟练地洗牌或者摇骰,男人们个个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荷官的动作,一场开局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笑声和叹气声交织在骰子的撞击声中。
李悬默默地从包里拿出了口罩给自己戴上。
林希坐在一张牌桌前,将一堆筹码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今晚运气还不错,开局首胜。发牌的间隙,他回过头,看到李悬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边上,局促的手脚都没地方放,紧张地左看右看,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真是…无趣的女人。
“呆呆,过来。”他冲她招了招手。
李悬愣了愣,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的身边,林希一把将她揽过来,和自己坐在了一块儿。
“被认出来就麻烦了!”李悬压低了声音,很是紧张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看看周围的人。”林希点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