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雄听了赢小四的话倒是一愣,首先他是真的没有听过如此精辟的总结,以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也很难想象出这样的话会出自一个与自己儿子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口中,第二点就是赢小四杀伐果断的那种气质,出手狠辣,毫不犹豫,直接就用最简单的手段,最省力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像这样的人罗雄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只不过如今那个人已经站到了权利的巅峰,像罗雄这样的小角色,怕是早就消失在那个人的脑海中了。
“别人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人家无义,况且像这种人杀了不但没什么好处,反而容易引得一身骚,落得话柄,对我罗家更是不利,留他一命,算是结个善缘吧。”
赢小四没有想到这么一名浑身煞气的沙场宿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按照赢小四的脾气,不从朱锐的嘴里掏出所有有价值的信息,那是不可能轻易放人的,要知道,屠申他们二百多条人命就是葬在了朱家人的手上,那些失踪的蛮巫族人的下落八成也得落到朱锐的身上。可是,既然自己是随着罗成来的,罗家又替自己顶了雷,这老家主的面子肯定不能不给,赢小四这么略一权衡,心中便有了决定。
“你刚才应该听到了我的名字,我现在再重复一遍,我叫赢驷,来自那里。”
赢小四揪着朱锐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用手指着十万大山的方向说道:“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抓那些蛮巫族的女子,你又把她们送到了什么地方,我保证,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朱锐脸色惨白的握着自己的断指,将那仇恨的目光深藏在眸子的最深处,他口中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过是朱家在狮城的一个负责人,接到的只是抓人的命令,上头的那些大人物是不可能向我们解释抓人的原因的,抓来的人经过筛选,会优先送走一批,具体送到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的权限就是将人交给狮城朱雀卫统领卫鞅,之后的事都由卫鞅负责。”
赢小四没说话,目光盯着朱锐的动脉反复的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我会去狮城核实,如果让我发现你说了假话,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在其他人的眼里,赢小四把自己下一步的落脚地说出来,实在是一种十分傻缺的表现,可是罗雄却是知道,赢小四之所以这么做是想把罗家摘出去,让朱锐的仇恨都集中到他自己的身上,毕竟他一行三人,说走就走,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躲起来,可他罗家家大业大,是个明晃晃的靶子,朱锐回头抓不到赢小四,难免会迁怒到罗家,赢小四的做法虽然是出自好意,可还是办得稚嫩了些,当他走到这个大堂的时候,就已经和罗家牵扯到一起了。
眼看着朱锐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厅之外,罗家的老二和老三明显失落了很多,他们的媳妇也早早的起了身,以女眷不宜多待的由头先回了后宅,不多时,厅内便只剩下了罗雄、罗成、赢小四三人以及罗雄的两个兄弟。
此时此刻,罗成才重新介绍了赢小四以及他们相识的经过,除了罗家老二、老三在那里如坐针毡,其余人倒是相谈甚欢,用过了晚饭,赢小四再次婉拒了留宿下来的邀请,带着孟良、焦赞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赢小四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不让罗家沾染上因果,可是斩草不除根,早晚会春风吹又生,罗雄罗老爷子以为自己虎老威犹在,只要自己还在罗家一天,就能保得罗家太平安康,殊不知,那朱锐压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记得的只是在罗家受到的羞辱,至于罗老爷子替他求情留下了他的性命,这些都不在他的记忆范围之内。
罗家注定了不会太平。
只不过离了罗家的赢小四没工夫想的那么远,因为他此刻已经彻底懵逼,你说你丫的学雷锋,装高尚,也得有时有晌分个情况不是,这大半夜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手庄稼地,右手小树林,这三个虎了吧唧的大老爷们让冷风一吹一个个的都冷静下来,仨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没说啥,麻溜的一人找了棵树爬了上去,也不合计合计大半夜翻身会不会掉下来。
咱们闲言少叙,话说赢小四这三老爷们甩着两条腿走到狮城外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还没到跟前,大老远就见到外城的城门处多了不少盘查的守卫,赢小四多了个心眼,没直接跟着过去排队进城,而是带着孟良、焦赞找了个稍微偏僻点的林子一直靠到了天黑。
入夜之后城门关闭,城头上倒还是灯火通明,不过这些对赢小四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借着地上的阴影,赢小四很快就来到了城门根下,只见白日里守卫拦截的地方,旁边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告示,上面画着一大两下三个头像。赢小四乍一看没怎么看明白,心里还合计着古代人一直都是这么开放么?春宫画都可以贴墙上看么?胸口那俩馒头画的还挺对称的。
凭借着对馒头的特殊喜爱,赢小四更加仔细的端详,然后就发现那两个馒头有鼻子有眼的还有点眼熟,刚刚好像在哪看过。反正也没深想,便合计抬头看看春宫画的主人公,于是乎便借着城头上忽明忽暗的火光仔细打量......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啊!把老子的大头贴粘这儿了!大老远一看还以为泰国做手术失败了呢!”
要不是怕惊动了城头上的守卫,赢小四真想破口大骂,伸手想要将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