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康时在角落里打电话,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副想要过来跟她说话,又不太敢的模样,在她的视线里,齐齐露出讪讪的笑容。
等到了手术室外,叶母坐在蓝色的塑料椅上,她双手紧紧握十,侧着头望着手术室的大门。
叶久久在叶母的身边坐下,挨在一起的身体,交换着彼此的体温,她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就算叶父进行了大大小小十数次的手术,她看到手术室的灯亮起,心里到底还是紧张的,这样的情绪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化解的,只有叶父被平安出来,才能真正安下心。
叶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重新转回去,紧握的手掌却放松了。
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叶久久转过头去,不意外地看到了傅寒,在这一瞬间她发觉叶母猛地绷紧,就像是人面对危险猛兽靠近时的反应。
傅寒的脚步停下,他看了眼叶母抿了抿唇,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叶久久想了想跟上去,叶母立刻阻止道:“久久!”
“妈,没事,”叶久久没有停留,“这次都亏了傅先生,我们一家才没有出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去道谢。”
叶母的嘴巴动了动,最后挥了挥手:“……小心点。”
叶久久点点头,她见傅寒去了楼层外面的公共花园,就先出买了两杯热饮,然后步入公共花园,天气入冬气温转凉,大多数植物的花期已过,小部分植被叶子转黄掉落,剩下常青的植物,叶子也是一种深绿色,与夏天那种浅绿相比,少了一分生机活泼。
傅寒坐在长椅上,仰头望着椅子边上那颗落叶的树,可以从稀疏的枝叶中看到灰色的天空。
叶久久在他的身边坐下,将手上的热饮递到傅寒的面前。
傅寒顿了一秒才接下:“我以为你会怕我。”
“是怕啊,”叶久久将吸管插入杯中,吸了一口温热的饮料,然后咽了下去一路暖进了胃里,“我之前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吃饭睡觉工作,最大的烦恼就是没钱,一下接触到这样的事情,会害怕是肯定的。”
傅寒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喝了一大口热饮。
叶久久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很深:“你小心点,别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把自己给烫到。”
她现在想到那时候的场景,都觉得不真实,摒除偏见再看,傅寒的表现还真是有些可爱。
“不是第一次……”
叶久久没听清楚:“什么?”
傅寒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在意:“这次真的很感谢,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事情,傅先生谢谢。”
叶久久稍稍停顿了下,继续往下说:“不过为什么您刚好会出现在这里,是来看望朋友的吗?”
“对我不用敬语,”傅寒双肘撑在腿上,垂着脑袋双手合十,“我今天刚回国,想见你,所以我来了这里。”
随着话落,傅寒抬起头凝视着她,那眼中带着的热度,像是能点燃世界的一切。
这还是傅寒头一次,如此鲜明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叶久久在对方的目光中呼吸发紧,心跳因为这男人的眼神而加速,那浓烈的,想要冲破束缚的感情,让她只能联想到爱情二字。
此刻叶久久突然冷静下来,她移开眼目视前方:“傅先生,不要开玩笑了,你说来找我,这是没有理由的,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开了。”
傅寒看着她,胸膛起伏了下,他一口喝光热饮,气势磅礴地将杯子放在椅子上:“其实我……我来找你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不是开玩笑,”傅寒稍稍侧过脸,不太好意思地垂下眼,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角,“我真的喜欢你。”
我喜欢你……在她听到这句话时,不可否认她是高兴的,能被一个人喜欢总是开心的,但很快这点高兴叶久久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失望,她既不尖锐也不严厉,就是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你喜欢我什么?”
傅寒坚定道:“我喜欢你的全部。”
叶久久笑了,这话只能听听,她是不相信的:“可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见面的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这样你就敢说我的全部,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让你动心的,最为直观的,就只有我的外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只手撑在椅上,侧过头看向傅寒,这是一个很轻松的姿态,在傅寒救了自己后,她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谈论此事,“但是傅先生你知道么,红颜易老英雄迟暮,在这世界上,最无情的就是时光,再美丽的人都有老去的一天,谁都不可能永远是美的。”
“那么问题来了,等我老去白发苍苍牙齿脱落,因为外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