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快点回神,等一下要上台送酒了。”她转身去往自己的托盘里放酒杯。
十一看了眼自己托盘里的酒杯,勾起一边嘴角难看地笑了笑,悄悄把酒倒在水槽里,换了一杯新酒。
台上四个人话毕,主管过来催服务员上台送酒。
十一端着酒上了台,停站在李综面前。
李综用鼻孔看看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黑,刘海这么长,真难看,他满眼的嫌弃,拿过了酒,十一跟着其他服务员走下台。
司仪说:“下面,请让我们一起为这四位年轻人举杯,敬他们,祝他们前程似锦!”
众人举杯。十一看着李综毫无防备地喝下酒,在台下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小纸包,自嘲地想,自己纠结了这么多年,却被小姑娘的几句话给破了。以后再说吧,如果李家人还是不长心,那也以后再说吧。他觉得没准自己今晚不用喝醉也能睡着。
下台之后,陈征迅速走开,各家的小姐千金都交头接耳,却不敢上去跟他搭讪。东风媒体的何家千金何玉容也是其中一个。
何玉容在学生时代,看到陈征的第一眼就开始暗恋他,拖到现在还没初恋。她虽然叫何玉容,尊容却十分抱歉,长得十足十像她爸爸。为了陈征,她努力减肥,矫正牙齿,打针整形一个都没落下,终于达到了普通好看的水平。她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很久了,今天好多人夸她变漂亮了,她本来有了些自信,可见到陈征,却又失了勇气,今天的陈征比以前更耀眼了,她又开始畏畏缩缩。
陈征松松领口,还是觉得闷,这个宴会厅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小阳台,他往那里走,想去透透气。
甘雨远远看着陈征的背影,她觉得今天的他有点怪,比平常更奇怪,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陈征刚进小阳台,就发现田佩岑已经在那里了,他忘了,她也是少数知道这里的几个人之一。
田佩岑面带笑意,眼神却全然不像在众人面前那样亲切,她的目光仿佛穿透陈征,看到了别的人。
她说:“你来啦。”
陈征感觉到一阵寒意,他说:“佩岑姐。”
“别叫我姐,叫我佩岑。”田佩岑向前几步。
陈征退后几步。
田佩岑轻轻笑了:“你怕什么,我看你现在过得不错,终于也做上了这个位子。”
“我没有想占他位子的意思。”陈征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田佩岑又走近几步。
陈征怎么会忘呢?他开始发抖。
突然,几个酒杯砸到了他身上,掉到地上碎了一地,他的外套和白衬衫上都染了颜色。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没有端稳盘子。哎呀,先生您的衣服,我现在就带您去清理,实在抱歉。”
陈征低头,看到甘雨的脸。得救了。
甘雨拉着陈征要走,她转头看了一眼田佩岑,这个人跟刚才在宴会厅里的那个端庄优雅的人像是两个人,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在笑却眼神空洞,看了让人打冷战。
宴会厅的灯光暗了,到了跳舞的时间。甘雨拉着陈征,趁着人都在舞池里,贴着墙边出了宴会厅,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陈征靠着墙仍然在抖,甘雨什么也不问,握住他的双手,他却还是在抖。她索性踮起脚抱住她,轻轻拍他的后背,呢喃:“没事了没事了。”
她进去的时候只听到田佩岑问他记不记得她说过的话,她不知道田佩岑跟他说过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陈征慢慢平复。
这两个人抱在一起,没注意到墙的一边站着十一,他眼睛全程都跟着田佩岑。他先是看到田佩岑、陈征、甘雨先后进了小阳台,后来看到甘雨和陈征出来他也跟着出来了,现在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他心里莫名有种不爽的感觉。
十一看到墙的另一边有一个女人也像他一样在盯着这两个人看,他转身走了。看来今晚还是得靠酒精入眠。
墙那边的女人是何玉容,她全程盯着陈征。陈征要是跟田佩岑在一起就算了,现在这个粗鄙的女服务员却抱着他,她心气不顺,没忍住喊出来:“你在干嘛?放开他!”
甘雨转头看向何玉容,她不认识她,陈征根本记不得有这么一个人,何况他现在精神恍惚。
何玉容气冲冲地走过来,指着甘雨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服务员也敢抱他?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甘雨不理她,抬头问陈征:“我们回家?”
她说回家?陈征点点头。
陈征这个样子不能开车,甘雨拦了出租车,在后座,让陈征躺在她的腿上。车到了楼下,才想起来两人身上都没钱,她的包还在陈氏大楼里,他穿着礼服更是口袋空空。她无奈去求保安,保安一看到陈征,就笑眯眯地垫付了。
甘雨把陈征扶到床上,陈征却拉着她不放手。她感觉他像个小孩子,在害怕,在寻求保护。
甘雨挣开陈征的手,他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