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在律所的工作很忙,为了就近上班,他去年在事务所旁边小区买了房,一般就住那边了。父亲的事业他向来不敢兴趣,父亲也很赞同自己从事律师行业。只是他跟父亲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在同一个城市却也不经常碰面。
晚饭的时候,他感觉到父亲对妹妹见杨一凡有点不自然的反应。刚才又示意自己到书房等他,案件接触多了,萧白觉得自己神经都有点紧张了,他直觉父亲是要跟他谈一些特别的事情。
书房里的家具都是父亲钟爱的红木,一排书柜,一张书桌,一把老板椅。父亲很爱看书,书柜里整齐的摆放着各类型的书籍。在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母亲去世的时候,萧白也才12岁,突然失去母亲让他措手不及,好在还有父亲让他跟妹妹可以健康成长。
也许真的等你失去一件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在意它。母亲去世几年后的某一天,他无意间看到父亲将母亲的相片收起有拿出,最终还是收起的样子,萧白想到当时那个微佝、无助的背影,一时间眼睛有点热。
书柜里的这张合影是家里唯一摆出来的带有母亲的照片,父亲将这张合影放在自己的书房,也是因为这是父亲私人的地方,他跟妹妹一般不会来。想到这一点,萧白对父亲的崇敬又更深了一层……
父亲有力的脚步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萧白。”父亲推开半掩的门,轻唤了一声儿子的名字。
“爸,怎么了?”萧白接过父亲手中的红酒、红酒杯,“刚才不喝了嘛,怎么了这是?”
萧建丰顺手将房门,“爸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书房只有一张椅子,父子俩只好倚着床边,一人一杯酒。灯火辉煌的夜晚,更显得这个城市富有生机。而各怀心思的他们,在这个热闹的城市显得有点落寞。
“萧白“,萧建丰抿了一口酒,终于开口了,顿了顿,“儿子。爸遇到了难题。”
父亲说的极其艰难,另萧白不禁皱眉,”怎么了?“
“我们的农庄被立华集团单方面取消了合作关系。”萧建丰猛喝了一口酒,“新加坡的酒店合作项目”,又是痛苦的停顿,“也被终止了……”
“爸,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跟立华的合作,一直以来不都是很稳固的吗?新加坡的项目,我没怎么听你提过,不过你一向不做无准备的事情呀?”
是呀,自己一向不打无准备的仗!没想到,准备万全之后,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裁判罚下场了!
萧建丰告诉儿子自己是怎样信心满满的前往新加坡,准备如何在展示会上一展雄风,又是怎样被杨一凡那个小子背后使阴招导致萧氏集团直接被取消参赛,“所以,我听说最近股票大跌也是真的咯?”
“是呀,大难临头各自飞呀,怪不得任何人!我还没查出农场供应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新加坡的项目又迫在眉睫,只好集中精力,没想到项目黄了,农场的事影响越来越重。”
萧白包含深情的望着父亲,年过半百的父亲,两鬓已有少许斑白,他很想想出锦囊妙计帮助父亲渡过难关,可从未接触过家族事业的他,一时间也无从下手啊……
萧建丰低头想了想,又接着说,“其实我有点怀疑是立华集团从中捣鬼,本来我们的策划是获得新加坡政府更多认可的,可最后却……”
“爸,您跟立华叔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说不定这个中间有误会,你有没有问过他?”
“你有所不知,现在老杨已经不管实质**务了,立华集团的事情都是杨一凡在负责。”
“一凡经验尚浅,杨叔就这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也许正因为他经验尚浅,又急于立功,很难保证他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爸,我跟一凡认识这么多年,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会用狡猾手段获取利益的人。况且,他……”
萧白看了一眼父亲,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别提萧晓跟一凡了吧……
“哼,最好不是他!”
萧家父子二人倚窗长谈,杨家父子也关在书房,聊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
公司的事情实在太多,一凡没有回家吃饭。新加坡的酒店项目刚确立了合作关系,酒店的餐饮供应也刚更换了合作商,有很多细节方面需要他亲自拍板。把萧晓送回家后,他就立马回到公司。这间位于立华集团商业大厦顶层的办公室是一凡办公之地,偌大的办公室,可以看到俯瞰阳城市中心。独立的格局,可以很好的避免来自外界的干扰。一凡一直工作到七点,吃了点助理准备的晚餐后就驱车回到家中。
母亲正在客厅看新闻,示意他父亲在书房等他,而且似乎情绪不高,自己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儿子回来了,就嘱咐他上去好好跟他父亲聊一聊。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杨立华摆弄他的茶具,准备给儿子泡一壶好茶,祛一祛疲倦。一凡很喜欢喝父亲泡的茶,虽然经常喝,可总是泡不出父亲的这种味道。
“爸知道,你长大了。做事情有自己的主意。可你刚进公司没几年,有的时候,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的。”杨立华徐徐的说道。
一凡知道父亲的意思,品了一口茶,”我知道,可是改革,总会有人要做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
杨立华知道儿子的立场,也不多说什么。其实以前,他也考虑过,要给立华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