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缓缓好奇地问道:“是谁来了?”
“不知道,我去开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白帝将兽皮口袋放到她面前,“这个东西被放在地上,应该是那个人留下来的吧。”
林缓缓看到口袋里面满满的都是红浆果,不禁露出诧异之色:“好多的红浆果啊!”
白帝问:“你要吃吗?”
林缓缓摇头:“我不吃,这是别人放在巫医家门口的东西,应该是送给巫医的吧。”
“你想吃也没关系,大不了我等下再去摘些红浆果还给巫医。”
“不用了,巫医给我的那些红浆果还没吃完,这些红浆果还是还给巫医吧,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不礼貌。”
“好吧,”白帝将兽皮口袋放到一边,然后伸手摸了摸林缓缓的屁股,皱眉问道,“怎么还在流血?”
林缓缓涨红了脸:“我一般要五天时间才能止住血,今天才是第二天,还早呢。”
“流那么多血,真的不会死吗?”白帝的脸上满是担忧。
“不会的,我这些年一直这样过来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着林缓缓自信满满的样子,白帝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担忧之情。
没过多久,老巫医回来了。
朗祝照例问了林缓缓的身体状况,确定她并无异常,稍稍放下心来。
白帝将那只装满红浆果的兽皮口袋递给朗祝。
“这是刚才有人放在您家门口的,应该是送给您的吧。”
朗祝随手抓了两颗红浆果看了看,然后又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将兽皮口袋放到林缓缓手里:“这是送给你的东西,拿去吃吧。”
林缓缓很诧异:“这不应该是送给您的吗?”
“相信我,他肯定是给你的!”
不等林缓缓追问下去,朗祝就拄着拐杖屁颠颠地走了。
他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找到了霜云。
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坐在岩石边上,单腿曲起,蜜色的肌肤在夕阳的余晖下泛起暖色光泽,银白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晃悠,将他那张原本锋利无比的面容,变得柔和了许多。
朗祝虽然老得头发胡子全白了,但身手还很矫健。
他轻松地跳上岩石,抬手就往霜云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连雌性都敢打,你真是反了天啦!”
霜云纹丝不动地坐着,他看了老巫医一眼,哼道:“只要是做了坏事,不管是不是雌性,我都照打不误!”
“可人家没做坏事,是你误会人家了!”
霜云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你去给人家道个歉,然后好好哄一哄她,这事儿就过去了。”
霜云扭开脸:“我才不会向雌性低头!”
朗祝好笑地看着他:“明明就很喜欢人家,还装出一副讨厌的样子,你这副别扭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哪有喜欢她了?我讨厌所有的雌性!”
朗祝好整以暇地问道:“既然你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偷偷送她红浆果?”
霜云立刻说道:“什么红浆果?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还装?那些红浆果上有你的气息,我一下就闻出来了!”
霜云的耳尖微微泛红,但嘴上依旧很强硬:“那是我去山里打猎的时候,顺手摘来送给您的,不是要送给她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回去就让她把那袋红浆果还给我。”
见他转身要走,霜云连忙叫住他:“您不准去!”
朗祝笑眯眯地望着他:“为什么不准我去啊?”
霜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却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话。
“那些红浆果真的是我顺手摘的……”
朗祝却道:“红浆果生长在荆棘丛中,而且荆棘都有毒,稍微被扎一下就会奇痒难忍。动物从不靠近那一片地方,去荆棘丛里打猎顺带摘红浆果这种谎话,就算是部落里未成年的幼崽都不会相信。”
霜云低头看了看手背上被荆棘刺破的地方,已经变得红肿不堪,而且还痒得不行。
但他什么都没说,银白碎发遮住眼眸,薄唇紧闭。
朗祝掏出一把树叶递给他:“把它们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能够止痒消肿。”
霜云默默地接过叶子。
……
林缓缓在狼族部落待到第五天的时候,大姨妈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
白帝非常高兴:“你的伤口痊愈了!你不会死了!”
林缓缓不得不再次强调一遍:“我没有受伤,也不会死掉。”
白帝将她抱起来,温柔地蹭了蹭她的头发。
既然大姨妈走了,林缓缓也没有必要再留在狼族部落了。
白帝带着她跟朗祝辞行。
朗祝立刻说道:“不行不行!你们还不能走!”
好不容易才让霜云那小子对一个雌性动心,要是让她走了的话,霜云可怎么办?难道真要他打一辈子光棍?!
他得想办法把林缓缓留下来。
白帝问:“为什么不能走?”
朗祝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迅速说道:“冬季快要来了!”
白帝皱眉:“我记得冬季还要再等两个多月才会到来,距离现在还早呢。”
“往年的确还要再等两个多月才会入冬,但是今年的气候出现了变化,冬季会提前两个月到来,这是我根据星象推演出来的结果,绝对不会出错的!”
朗祝身为巫医,除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