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师,这就生气了?”饿狼君一阵闷笑,“莫气莫气,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一对活的断袖,难免好奇,你也知道,人之常情……”
“你若是好奇,不妨自己去试试。”楚青按按自己的腿,骨头接得还算正,已经不怎么疼。
饿狼君顿了顿,“我可不是个断袖。”
“天知道,樊旸之前也不是断袖,床上滚了一次,就断袖了,这种事情没个准,说到底,还是看你骨子里有没有那断袖的天分与资质。”楚青随口附和着。
“哦,还有这种说法?”
楚青又动了动身子,一边抬腿一边道:“那是自然,科学研究证明,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有些人总认为自己不是断袖,那是他骨子里的断袖血还没有觉醒,如果他一辈子碰不到个契机,那么他就一辈子是直的,如果碰到了个契机,绝对会弯得比天然弯还要彻底。”
饿狼君沉默了。
确切了说,他是没听懂。
饿狼君忽然发觉,断袖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楚淮卿说出来的话,简直堪比天书。
恰在这时,他听见一阵铁链的哗啦声传过来,消停了这么久的地牢似乎又有人进来了。
四个士兵摸样的人抬着副担架顿在楚青牢门前,领头那人开了牢门,朗声道:“楚淮卿,过堂受审了!”
作者有话要说:[i]
御史原来是老熟人
开堂提审楚淮卿的消息传出去不过半日工夫,洛阳城的百姓们早已闻风而动,东街的午市原是一天中最为繁华热闹的赶集时段,这边衙门前大鼓铜锣敲两敲,那边一条街上全跑得连个人影子都瞧不见了,还连带散了满街的果皮菜叶。
洛阳知府满头大汗望着衙门前的人山人海,心里将京中来的那位御史骂了千万遍。此次提审本是公审,可那位御史大人突然变了卦要改为密审,还遣他出来驱散围观百姓,怎料眼前人潮黑压压一大片,他站在衙门口还没喊上两句话,就差点被一波接一波的声浪给掀飞出去。
不过提审个楚淮卿而已,怎么全城的人都会像打了鸡血一样。
可惜他并不知道洛阳府已经许久未出现过如此劲爆的事了,有热闹看,还是最纠结最稀奇的断袖三角恋,自然会吸引得人们趋之若鹜。几位大婶仗着身材便利一字排开抢了最好的位置,只消一抬腿便能挤入衙门口,好在知府大人在上边站着,侥是大婶们一个二个被挤得脸红脖子粗,也得忍着别一个冲动伤着了知府大人那小身板。
知府满脸冷汗,最前面排成人墙拦住百姓的衙役们也是脸色煞白。
樊旸带着两个护卫渡出衙门来,见着这情形也是一愣,不禁道:“这是怎么回事?”
外边吵翻了天,他坐在内堂也能闻见声音,心下好奇便出来见见情况,怎料围观百姓们看见他一现身,立刻骚动起来,挡着人潮的衙役们身子一时如风中衰草,摇摇欲倒。
“樊将军,今天你真的狠心看楚大人被审?”
“樊将军,我们大家可相信楚大人不是什么卖国贼,你可要搞清楚事实再下决断啊!”
“楚大人跟了你好些年,樊将军你这般轻松就将人给甩了,难道不会伤心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