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封清楚今天这顿晚饭是先生要请江睿的,本来要退出去,但看见江睿拼命给自己使眼色,顿时有点犹豫。
“坐下。”先生突然道。
江睿和杨封对视,这位爷是说谁?屋子里站着的除了杨封可还有程叔。
程叔一脸笑意地解释:“先生是让杨先生坐下一起用餐。”
江睿闻言一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动筷的时候,先生终于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露出一张苍白却精致到完美的脸。
江睿两辈子加起来四五十岁都没见过好看到这种地步的人。脑海里只剩俩字:祸水。
杨封显然是见过先生的脸的,再加上对先生的身份很是忌惮,眼角余光扫了几眼后便再不敢看。
江睿在心里默背心法,定神后连先前面对先生的紧张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笑道:“不瞒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让杨哥帮个小忙,没想到碰上了先生您。”
先生看了他一眼,道:“容静堂。”
一旁站着的程叔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江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告诉他名字。
“原来是容先生。”江睿从善如流。
容静堂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还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坐在江睿身边的杨封这会儿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没听过容静堂这个名字,但这个容姓足以让他畏惧。无他,只因他手里所有的权势都是以容门为后盾才建立起来的。
一个容姓足以说明他跟容门的关系。怪不得自己的老上司叮嘱自己万不能怠慢这位爷一点,而且不得走漏半分有关这位爷的消息。
“谢谢你的花草。”容静堂表情很少,语气也寡淡,不过道谢的话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分外让人感受到其中诚意。
程叔再次充当解说员:“说来神奇的很,我们先生天生体弱畏寒,也因此多病,第一次得到江少的那盆君子兰是偶然,先生看那兰花开的好,就摆在卧室观赏,时间一长先生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平常一个月有十多天都没法在外面走动,到现在除了还有些畏寒竟然可以像常人那般待在外面,基本不生病。”
“江少养出的花草效用神奇,不瞒您说,为了先生的身体,我们每月都订购您的花草,研究了很久也没找出具体原因。先生知道后很生气,阻止我们再研究您的花草,还坚持到青市当面跟您表示谢意。”
听到这里江睿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由,他本来也是想找个冤大头买自己的花草,只不过没想到钓上来的不是一条普通的肥鱼罢了。
“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们给的价钱也很优厚,我不吃亏。”听了程叔的话,江睿有些意外容静堂对自己的尊重,不禁生出几分好感,态度也自然了些。
“江少千万别这么说,您的花草很有可能治好我们先生的身体,那可不是能钱能回报的,先生说了,不管什么时候您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江睿闻言一噎,他本来觉得找王晓蕊这件事对杨封来说已经是大材小用了,这要是让容静堂出手……
江睿尴尬地咳嗽一声,要是自己的修为到化元期,灵识外放足以覆盖整个青市,到时候找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也不用现在这般为难了。想到这,日后必须勤加修炼的心思更坚定了些。
“其实……是这样的,我是宁平镇一中初sān_jí的学生,我们班上有个同学叫王晓蕊,她好几天没去上课了,家里也找不到人,所以……”江睿看着程叔脸上意外的表情,有点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