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还在睡觉,开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不过一听易小年要借钱,他很慷慨的把钱都拿出来了:“我这里只有一两银子了,你都拿着。”
易小年知道阿山喜欢寻春楼里的柳冉,平时的钱都给柳冉买了东西,根本没什么积蓄。
他道了谢,想着还差五百铜钱,便决定去阿山隔壁房间的阿强那里借点。他和阿强并不熟,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他想着先借点,到时候再问其他人借了还给他。
阿强的房门关着,易小年敲了敲门:“阿强哥,你在吗?”
房里传出“咚”的一声闷响,易小年以为出什么事了,用力推了推门。
恰好阿强的房门没有别上,易小年这一推便推开了。
屋里,阿强正光着身子压在一个人身上,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看样子是被易小年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
阿强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易小年:“你干什么?”
易小年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忙退出去关上了门:“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马上就走。”
关好门,易小年一溜烟跑出了寻春楼。尽管刚刚阿强护得很好,但易小年还是看出了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阿强竟然是同性恋!易小年感到很震惊。
虽然他并不歧视同性恋,但突然有一对同性恋光着身子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受到了惊吓。
易小年甩甩脑袋,试图把刚刚的画面甩出脑海。不管怎样那都是别人的事,他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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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
? 易小年回到医馆,把手上的钱都交给了老大夫。
老大夫一看钱不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还有半两银子呢?!”
易小年上前,狗腿地帮老大夫捏肩捶背:“您老别生气,我这也是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您看这样行不,以后我过来帮您做小工抵账可以吗?”
老大夫看出易小年没什么钱,只好气呼呼地答应:“要给我做一个月的小工!”
“好好好,”易小年连声答应,“您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这还差不多!”老大夫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易小年见老大夫心情好,边帮他捶背边谄媚地笑道:“我看您老一个人经营这医馆也挺累的,您要不要考虑收一个学徒?”
“你以为学徒那么好收?碰上个没资质的能把人急死!”老大夫说得义愤填膺,看来他曾经被某个没资质的徒弟急得很厉害。
易小年厚着脸皮自荐:“那您看看我怎么样?我觉得我挺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你?”老大夫上下打量着易小年,摇摇头,“不怎么样。”
“您都没测试一下怎么知道呢,万一……”
老大夫打断他的话:“你就别费这个心了,我是不会收徒弟的。”
易小年知道,要让老大夫收下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得慢慢来。于是他也不再多做纠缠,只说了句:“我会让您看到我的决心。”
老大夫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什么决心不决心的,快带着你弟弟走吧!”
易小年对着老大夫行了个礼,道了谢,往莫习凛所在的屋子走去。
莫习凛还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立马抬头看着外面。当他发现来者的是易小年时,眼里多了一份委屈。
易小年看到他那如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立马心疼了,上前关切地问道:“习凛,怎么了?有哪里痛吗?”
莫习凛直勾勾地看着易小年,过了好久才说道:“你不在。”
莫习凛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不过易小年却听懂了——他应该是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不在,以为自己抛弃了他,所以才会这么委屈。
这样一想,易小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我是回去拿银子去了,没有扔下你不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莫习凛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身上没劲。”
“刚解了毒身上没劲是正常的,”老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回去用热水泡泡就好了。”
易小年放下心:“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嫌弃地挥挥手:“别有劳没劳的了,要走就快走,我这床还等着用呢!”
由于莫习凛身上没劲,易小年只好背着他回去。莫习凛趴在他的背上,呼出的热气全打在了他耳朵上。
易小年把莫习凛的屁.股往上抬了抬,语重心长道:“以后你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给我说,不能再像昨晚那样强忍着知道吗?”
莫习凛圈着他脖子的双手收紧了些,闷闷地“嗯”了一声。
易小年知道莫习凛生了病心里脆弱,便放缓了语气:“我不是在责怪你,就是怕你出什么事。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
莫习凛摇摇头:“不想吃。”
易小年想起自己兜里就只剩几个铜板了,便不再打肿脸充胖子:“那咱们回去吃。”
回到寻春楼,易小年先打了桶热水来,准备给莫习凛洗澡。
易小年一边帮莫习凛脱衣服一边感叹道:“好像我就只有刚认识的时候帮你洗过一次澡,之后都是你自己洗的。”
莫习凛的脸有些红,别扭道:“我自己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