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庄后,我辞掉了工作。虽然老大极力挽留我,给出了很多许诺,可是对我来说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和同事们大醉一场以后我还是离开了公司。
这天上午九点,我来到了袁东路留给我的地址。这小子在山庄里并没有细说自己具体是在什么部门,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看了看眼前门牌,上面只是简单的写着民事风俗协调委员会几个大字,这名字感觉和那天夜里如大片般漫天直升机的场景严重不符!
我又看了看手机地图,确定面前这栋二层小灰楼就是那地址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看门的是一位六十岁开外的大爷,老头穿着大花衬衫,下面一条刚过膝盖的大裤衩,此时正悠哉的摇着扇子一脸笑眯眯的看向我。
还没等我说话,老头先开口了:“小子,你就是新招的那个临时工吧?”
听到这个词我立刻有些后悔,可是想到袁东路说那怪人还没有被抓住,也只好挤出笑脸点头称是,同时心里暗骂老头:“临时工?你全家都是临时工!”
不料老头突然撇了撇嘴,拿着大蒲扇指着我说道:“小子,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头蒲扇一指我,原本站在大太阳下快要被晒昏头的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我连忙摇头否认,同时拿出一包烟递给老头询问袁东路的办公室。
老头接过烟看了看,拿起身前小桌上的大茶杯喝了一口,拜足了架势后指了指前面的楼梯:“喏,上二楼右边第二间!”
哪知我刚走到楼梯口,袁东路那小子居然从楼上哒哒哒的跑了下来,身后跟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袭击我的女警,不过她此时已经不着警服,只是穿着一身便装。
袁东路那小子看到我也是招了招手示意跟上,四个人很快出了小楼钻进了一辆金色的宝来。
开车的是那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袁东路坐在副驾上,把我和女警安排在了后排。
看我一脸疑惑,这小子简单介绍了一下,原来那女警叫安静雯,开车的叫柳欣雅,都是袁东路的同事。我们现在正要赶往一处现场。
听到现场这个词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没等我问他怎么要带我去现场,安静雯不屑的看了看我,挑衅的说道:“怎么?怕了?好哇,你回去吧!把我办公室的地板擦了,垃圾倒了!对了,顺便再帮我把那几盆花浇浇水!”
看着她那样子我就生气,当初突然袭击我不算,今天又这态度,好像我欠她几万块钱一样!我斜眼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候袁东路从前排递了几张资料给我,“这是一些资料,后备箱里有一架相机,到时候你负责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就行,放心没有危险的!”
我现在有些不相信他们这些人,也没有答话低头翻起了资料,这第一张照片就一下子吸引了我!
那是一处郊外的空地,一辆公交车此时正停在那里,不过公交车的玻璃上似乎被糊上了很多东西,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照相时明显是大晴天,可是我总感觉那公交车特别的阴森。
紧接着我又看向第二张照片,看到这里我知道了那些糊在玻璃上的是什么,那些居然是混凝土的残渣!而公交车内居然被灌满了混凝土!
我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尼玛,这是什么人干的?公交车里当时有人吗?
带着这些疑问我立刻拿来了第三张照片,可是这张却仍是公交车外部的照片,完全没有内部的特写,唯一让人在意的是车尾部好像插着一杆白旗。
袁东路回头见我面色发白,安慰我道:“别担心,公交车里没有人!”他定了定神,有些森然的继续道:“或者说里面可能有人,只不过他们都蒸发了!”
我不解的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已经转了回去完全没有解释蒸发了是什么意思。
我想开口发文,可是又担心一旁的安静雯的冷嘲热讽,只好继续低头看那些资料。
文字部分还是比较简单的,大致就是昨天夜里城郊的某位瓜农突然发现自己瓜园旁边的土路上多了一辆公交车。本来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车临时抛锚了。
可是等到夜里十一点多仍不见有人修车,瓜农先来也是无事走到车边想看个究竟,意外发现车里居然灌满了混凝土!再加上车尾那支白旗,瓜农一下子就害怕了起来,连夜拨打了报警电话。
文字部分到此结束,在没有任何其他的内容。车尾插白旗,这通常是灵车的做法,可是现在居然被插到了公交车后面,而这辆公交车又被灌满了混凝土。这多少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感觉,可是我知道既然能招来袁东路他们,这事情一定还有其他古怪的地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在我马上要在后排睡着的时候,车子开始了颠簸,袁东路表示马上就要到现场了。
果然,很快那辆怪异的公交车便出现在了视野中。此时那车子周围已经被隔离开来,几名警察正在外围维持着秩序不让看热闹的农民靠近警戒线。几个身着制服的人则是在公交车的附近查看检验着。
有袁东路带头,我们几个很快也跨国警戒线来到了公交车前。
虽然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可是当我们真正面对这辆诡异的公交车时,仍是一阵的脊背发寒。之前在看照片的时候我就发现那辆公交车上隐约有一些线条出现,我本来以为那只是光影的错觉,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