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把晨晨哄睡了,周书予才有机会来打理自己。
早上穿着昨日的衣服从秦任逢那边出来,回家匆匆换了套衣服就去上班了,周书予只穿了件内裤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蔚为壮观,甚至连大腿内侧都有痕迹,可见他们昨晚的战况有多剧烈。
“qín_shòu。”
周书予低声骂了句,所谓人不可貌相,用在秦任逢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身上的痕迹提醒着周书予被一个男人睡过了的事实,周书予不知道一般正常男人会怎么反应,但他觉得自己还能这么淡定地去上班,甚至还能平和礼貌地接秦任逢电话,也算是奇葩了。
周书予自嘲地笑了笑,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镜中的自己。
不娘,也不是长得漂亮,一点都不像女人,被一个男人喜欢就算了,毕竟特殊爱好的人也不是没有,同性恋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词,他上司就是。
可又在被告白后不算长的时间内,就被另外一个男人睡了,就要怀疑自身是不是有吸引同性的东西了。
可他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本身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地方。
也不小鸟依人,也不是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妖孽相,言行举止也不女气,怎么就会招男人喜欢?这让周书予十分想不通。
难道他看上去就像个gay?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周书予烦闷地打开喷头,温热的水冲在他前胸,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不是被烫到了,而是胸前被秦任逢吸得红肿,白天的时候已经被衣服磨得更加难受,现在刚碰到温水,便直接是疼了,而且是那种火辣辣的疼。
“靠。”
周书予再次爆了粗话,忍着疼痛将自己前前后后都冲洗了一遍,只还有个难以言喻的地方。
也不知道秦任逢是什么特殊癖好,做那种事情连t都不带,做完之后又只给他做了简单的清理,周书予犹豫了一会,才艰难地将手指一点点地探到那个自己从来未曾触碰过的地方,慢慢地将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又疼又羞耻。
周书予弄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清理了多久,才感觉里面干净了,又重新冲了一个澡,心里已经将秦任逢问候了几百遍。但周书予的家教极严,骂人的话是不能出现的,所以周书予顶多骂个qín_shòu王八蛋混蛋一类的,再严重的,也就说不出口了。
洗完澡又吃了点东西,等弄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11点了,周书予累得睁不开眼睛来,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秦任逢。
周书予刚洗了澡,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的气,这会儿看到秦任逢三个字都觉得刺眼。他从小不能说娇生惯养,但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少爷脾气还是多少有点的,平时之所以无声无息,是他不想,他讨厌一件事情牵扯不清,所以平时能当场解决吃点亏没问题,只要能日后不来烦他,一切都好说。
所以和秦任逢的事情,他知道即使他发火,甚至和秦任逢闹翻,和他发生关系已经成为事实,他不可能像一个女人一样需要秦任逢负责,所以只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走出秦任逢的家门,最多当做二人没认识过,以后不来往就行。
但不生气不代表不会生气。
周书予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也不说话。
“喂,”秦任逢那边先开口,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温和地叫了句,“书予?”
周书予还是不理他。
“书予,在听吗?”
周书予觉得晾得差不多了,才没有任何情绪地道:“有事说。”
那边听到周书予回应,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道:“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你睡了吗?”
“睡了现在和你讲话的是魂?”
秦任逢被噎了一下,就算他脾气温和,平时也是别人讨好他,他客套的时候不多,现在好不容易客套一次,听到这种回答,秦任逢也不计较,已经十分温和道:“我怕打扰你休息,毕竟你昨晚......”
“如果秦先生只想说昨晚的事情,那么非常抱歉我没兴趣听。”周书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秦任逢那边听周书予这么义正言辞的话,不禁笑道,“我不说昨晚的事,我只是想和你说我不推卸责任,书予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
“秦任逢,”周书予修为不够深,原本是他强势的一段对话瞬间被秦任逢的这句话打回原形,周书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狠狠地道,“你怎么不去死。”
说着周书予挂掉了电话。
同时又对秦任逢非常失望。
秦任逢这人所达到的高度,各方面的能力和见识面让周书予十分佩服甚至敬佩,周书予一直觉得他是秦家中特殊的,但秦任逢今天和他说的话,完全和一个纨绔子弟玩了人后,又说老子有的是钱,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没有任何区别。
他把他当成了什么?和周书颜一样为了钱财权力可以不顾一切往上爬的人,不过他和周书颜是姐弟,秦任逢大概也是把他们归为一类人,甚至可能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他,为了他的好处,为了从他那里得到利益。
所以秦任逢其实一直是以这种目光看他的。
只有他还傻傻地把秦任逢当成是一个值得敬佩的长辈来看,其实别人一直在冷眼笑看他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