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在这坐会,若是无聊可以拿几本书翻着看。”白羽嘱咐了一声,转身离去。
在红衣少年离开后,墨淡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下的软榻前,弯下身子轻轻嗅了几口。
这书房中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暖寒香气,尤以这软榻上的味道最为浓郁,一本未翻完的书被随意地搁置在其上。
想去触摸仿若这样就能抚摸到他一般,墨淡又将手猛地收了回来,他的手好脏,沾染了那贱货的血液。
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去压制某个喷薄欲出的渴望,好想对他做那日他们一起在树梢上看到的那种似乎会令人愉悦的事情,苍白的脸颊上泛起薄红,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躁动。
第一次会有这种陌生的冲动,以前他只觉得那种事情肮脏到让人作呕,只会引起他心底疯狂的杀意与暴虐的欲、望,但现在他却突然想对那个曾经给他唯一温暖说可以叫他哥哥的人起了这种肮脏、羞耻的念头。
墨淡黑沉的眸子中满是无措,面色绯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鼻尖皆是他身上的气息,像是将他拥在怀中一般,暖寒香气使他体内越发炙热,就连修炼的功法也开始躁动起来,扫了一眼因兴奋十分明显的下、身,将一只病态而苍白的手塞入嘴中,死命地咬住。
指尖一片鲜血淋漓,那人却不会像从前那般亲切而温柔地让他张嘴,不准咬,舌尖尝到甜腥味方才唤回他欲将他一起拉入黑暗沉沦的理智,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塞了一枚丹药放入嘴中,火热的欲、望予以平息,却呕出一大片鲜血。
听到房外的脚步声,下一刻,红衣少年端着两盆水走了进来,颀长的衣摆拖曳在地,神色浅淡。
“对不起,我帮你弄干净。”墨淡有些慌乱地道,蹲下身子准备用袖子去擦那块血渍弄脏的地毯。
简直无法原谅自己,他竟然将他的屋子弄脏了。
一只温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他笑容如春日的阳光一般温暖,“不用了,你去洗手。”
墨淡顺从地将手洗干净,但目光却忍不住朝那个红衣少年望去。
“师姐,你可以走了。”白羽淡淡道,在以月事污了裙子排除她不是真正男主后,他并不想与其有过密的接触。
墨淡猛地抬起头直视帝羽,声音沙哑地问道,“你讨厌我?”
“未曾。”白羽浅笑着道。
墨淡沉默了一瞬,浅色的唇瓣轻启,以陈述的语气指出,“你不喜欢我。”
“我何时有说过喜欢你,天色晚了,师姐早些回去吧!”白羽望着窗外浅淡的夜色极为随意地道,音色清亮而温柔。
袖底下的手指捏到青白,墨淡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请,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离去。
他站在帝羽院门口微微侧头凝视着旁边那座院子,有些不甘心,神色落寞地回自己的居处。
只挖出一个肾果然不够,只有他死了,隔壁的院子才能属于他,墨淡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病态而苍白的美丽容颜带着说不出的满足。
习惯性修炼的他一反常态地躺在床上,未脱去那身沾染了他身上暖寒香气的衣衫,仿佛他仍然陪在自己的身边一般,淡色的唇角微微勾起。
少年一袭华艳松散的红衣,衣衫懒散地挂在鼻尖,胸膛洁白如玉,腰肢劲瘦有力,他斜倚在软榻之上轻笑着,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本书,凤眼微挑,眸含浅笑。
墨淡并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凝在少年赤、裸的胸膛上,两抹樱色点缀其上,诱人品尝,一股热气涌上,白日那种羞耻的陌生躁动袭来,他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步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