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只发-情兽人的气息逼近,江景秋越不放心让江温辞自己一人留在洞穴。在迫不得已要出去的情况下,他把食物都放好,千叮万嘱地交代江温辞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出去。还用干草和树枝把洞穴隐蔽起来,从外面是看不出有人的,除非里面的人自动蹦出来。
自从被野兽袭击后,江温辞也一直躲在洞穴里不敢出来。他经常给看不见世界的江景秋唱歌,随着歌越唱的越多,几乎把自己所见到的东西给唱完。
今天江景秋出去要出一晚上觅食,他临走前给江温辞准备了江温辞最爱吃的浆果,要在丛林那座高山上面才能找到。
他回来后,江温辞想给江景秋一个惊喜。这个世界的星空很漂亮,江景秋也常常谈起,他很想看。可惜星空太过明亮,他不适合看。
深秋,所有野兽都冬眠。江景秋不让他出去,不是因为野兽,而且因为这里有只很危险的兽人。只不过江景秋没告诉他,一味地不让他出去。
江温辞趁着这个没有多少野兽的季节,想出去望一眼星空,就望一眼。就能给江景秋一个他奢望已久的世界。
江温辞无法想象看不见东西的人是怎么样的。这里的溪水在阳光下,湖面的波光粼粼,一闪闪地舞动。很容易看透,一眼瞥去就能看到湖底的小鱼小虾。清晨的太阳不夹杂着毫丝杂质,像是裹上一层轻盈的面纱。
从江景秋种种举动看得出,他很珍惜这个能给他带来一整个世界的歌者,江温辞是他的眼睛。
这天的星空比以往的明亮璀璨。
澄净夜空,虫鸣与花香,渐渐染湿甜香的空气。漫天星光,展现在从小生活在都市里的江温辞眼前。他曾越过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坐过奢华无比的豪华跑车,更试过比飘雪更寒冷几分的人工降雪。
但从未见过宛如坠落人间的漫空天河,五色星云相互交错的惊艳直直撞入江温辞本该不起丝毫波澜的眼眸。
江温辞自从来到这里,不止一次感叹过这世界的夜空像大河。
透明到不像存在的五色星云,互相缓缓交错,各种颜色融合,伴着其中星星的清亮光芒。它们被风吹得轻轻滑动,仿佛下一刻会落入真正河流,随着一起清澈美丽,随fēng_liú过。它们很慢很慢,很享受这一夜间的寂静沉沦。
江温辞默默地把这幅美景记下来,等江景秋回来唱给他听。
江温辞也不敢在这里多待,看了几眼后就转过身准备朝洞穴走。一转身就与那只终于赶来的发-情期雄兽面对面地撞上,那只雄兽胸膛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鳞片,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气息。去没有江景秋那些毛手毛脚的尾巴兽耳和温暖的体温。
江温辞磕到他胸膛上,差点没被他胸上那层鳞片给扎伤额头。
“你是谁?”江温辞抬头望着这个陌生的雄性兽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江温辞很不舒服的味道。
江温辞温润的黑亮眼眸在夜空下更像只小兔子的眼睛,不大的脸被江景秋喂得有点圆,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住红润的下唇。他警惕起来,浅浅的眉头紧蹙着。
这只雄兽几乎日日夜夜都在寻找歌者的巢穴,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人无人山洞。
但突然看见自己日日夜夜渴求的年轻歌者,而且自主地撞入自己怀里。这个年轻歌者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防备能力,而且是年幼的未成年,浑身上下都像是未熟的青苹果。
雄兽舔舔唇,两颗尖锐的虎牙不经意地露出来。他满脑子都是想扒掉这个歌者的单薄衣服,扶着他白皙绵软的腰肢,狠狠地进入到他身体最柔软的深处,让禁捆已久的yù_wàng发泄而出。
江温辞没有傻傻地等他发话,看见他杀红的眼眶,和突然变得急促厚重的呼吸。就知道他并不是好人,转过身就往丛林深处逃窜而去。
他当然逃不过比他高出起码一个头,腿又长又壮的雄性兽人,没逃出几步就被兽人按倒在地,作势准备撕自己的衣服。
江温辞很害怕,只能胡乱地叫喊,江景秋依旧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竭力的呼救在诺大丛林里放大好多倍,但也显得很无力,喊破嗓子都没有任何动静。江景秋可能在很远的丛林深处。
兽人厚重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身上,粗暴的动作弄疼了江温辞。同时还伴着一点恶心,要被一个素不相识的野兽上了......?他甚至不能确定眼前这头被情-欲迷昏灵魂的兽人干不干净。